深夜,趁着郑明珠熟睡,再对她用了一点安神药后,姜晏宁闪身进入空间,重新换了一身男装,瞬移到了街上某间茶楼的附近。
偷了一辆马车出来后,她亲自驾驶着前往茶楼,只拐个角就到了。
下车后直接上楼进了一个隐蔽的厢房。
秦琦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褚三姑娘,你怎么现在才来?”
他并不知道她今日在国公府留宿,还以为她下午就回了褚家。
姜晏宁淡定地解释道:“今日姨母盛情留我在国公府住下,我一时脱不开身,也是趁着姨母给我单独安排了院子,我才有机会偷偷出来。”
秦琦听她这样说,只当她是吃完晚饭趁着大家都回房休息时就出发了,没有怀疑什么。
待姜晏宁坐定后,他直接说起正事。
“大皇兄令本王南下彻查,明早本王就要出发。且顾朝阳也已被大皇兄革职查办,那些‘乱民’也大部分被放了出来。只是,经此之后,韩崇真的能破格得我大皇兄任用么?”
姜晏宁道:“巡防司隶属兵部。您也说过兵部尚书与大理寺丞韩大人往日曾有旧怨。皇上若想自己掌控兵部,就只能用韩家的人顶替巡防司司主之位。这向来是权谋之术,七王爷自己应该也能明白?”
秦琦挑眉轻笑。
他当然明白这一点。只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位褚晚凝是否真如他想的那样,聪慧善谋。
如今看来,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姜晏宁装作不懂他的试探,面对他时,依然如之前那般恭谨谦逊,甘心为他所用的态度。
秦琦很是满意。
只是有一点他仍是不明白。
“还有一点本王很是疑惑。本王让人安排的那些‘乱民’,只有四十二位是牢里的死刑犯,还有三十八位是我豢养的死士。可昨日事发时分明有一百五十多人,为何会突然多出这么多人?你是从哪里安排进来的人手?”
姜晏宁笑了笑,只道:“王爷放心,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也并不会阻碍王爷的事。左右那些死刑犯都死了,而我安排的人是绝对可靠的,您的那些死士总不至于抗不住严刑会背叛您,若有人要严审也审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会牵扯到王爷。”
秦琦嘴唇动了动,还没说话只听姜晏宁又道:“若王爷实在好奇,我只能说,我安排的那些人确实是南洲来的难民。”
秦琦眯了眯眼,终是勾唇笑了笑,“那就好。本王相信你。”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说起南洲之事,本王还是有愧于萧玉拂。无论如何他曾经也曾跟我共事过,是我的部下。如今却要舍弃他,本王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
姜晏宁内心嘲讽。秦家的人果然都是虚伪至极。
这不是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么?
要不是萧玉拂如今没了内力,秦琰不会再重用他,加上萧家野心极大,不好掌控,秦琦又岂会舍了萧玉拂和萧家,转而选择韩家?
秦琦甚至隐隐还有扳倒萧家的想法。
姜晏宁对秦琦太过了解,所以才敢与虎谋皮。
她面上没有显露对于秦琦的不屑,只安慰道:“王爷不必歉疚。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这也是萧玉拂咎由自取,您可不要为他而心慈手软。”
秦琦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倒是没想到褚三姑娘这心肠,比本王还狠!”
……
南洲难民一事,震动朝野,而七王爷也带着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南下调查和整顿去了。
刑部抽调了一名侍郎;大理寺这边,韩铭派了手下一名司直跟着秦琦南下。
与此同时,萧玉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责难和攻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