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还要泡一个时辰药浴,我开个方子,乌玄你速去抓药。”
……
轩辕洹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中,似乎被乌玄和流觞抱着放到了一方暖融融的热水中,顿时觉得无比舒适放松,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是两个多时辰之后。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人也躺在床上,身下的被单也被换过了。
再抬眸望去,流觞就坐在桌边,一手撑头,打着瞌睡。
屋内烛火昏黄,安静异常,没有其他人。
“咳咳……”他喉咙一阵不适,没忍住咳嗽起来。
流觞猛地睁开眼,“主子?你醒了?!”
他快步走到床前,一脸惊喜地看着轩辕洹。
终于,轩辕洹发出了沙哑的声音,出口却是两个字。
“她呢?”
流觞以为他问的是乌玄,如实回答:“乌玄刚刚送晚凝姑娘回去了。”
轩辕洹眉头一皱,心中涌出巨大的失落。宁儿居然就这么回去了?
这时乌玄出现在房中,“主子,您总算醒了!”
见自家主子冷冷地盯着自己,心神一凛,便知道主子是想问宁姑娘的事呢。
便连忙道:“晚凝姑娘等您药浴过后,检查了一遍您的身体,说没有问题了,又开了一个药方,就叫属下送她回去了。”
轩辕洹皱着眉问他:“她没问什么吗?”
乌玄回道:“宁姑娘没问什么,只留了话给您,说等您痊愈之后,自己去跟她解释清楚。”
轩辕洹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乌玄又道:“主子,宁姑娘果然医术盖世,这次把您的旧伤一并治好了。以后您再也不怕施展功力导致走火入魔了。”
……
深秋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凝华院里的银杏树上,飘下一片片落叶,其中一片在空中飞了好远,直接落在刚刚吃完早饭,走出来散步的姜晏宁肩头。
姜晏宁身上的斗篷今日换了一种颜色,雪白色的,紧紧包裹着娇小的身躯。
她转眸,将肩头的银杏叶捏在手里。
举起叶子,对着阳光,似乎想透过阳光,看清它的脉络。
然后她慢悠悠走在院子里,最后站在银杏树下,抬头望着天空,目光深远,不知在想着什么。
兰浆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姑娘,礼物都已经送过去了。按照您的吩咐,每一个院子都送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