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矜冷自持,纯情没心机,实则撩人于无形。
“嗯,行。”她别扭地侧过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封楼聿抬手捻起她的发尾,蓬松微卷的发落在他玉白的手心,拉不出多少旖旎。
她现在的模样,实在太过稚嫩。比未长成的少女更像少女。
对上她那双水盈盈的杏圆眸子,他再如何情动,也下不了手。
除了……她酣睡时。在她不知情的夜里,他可以稍稍放肆一下,行不雅正的偷吻之事。
鹿衔枝还不知道他干的龌龊事。
自她来到暗宫,每晚都睡得不安稳。开始一段时间,梦里全是姬婳以及她憋闷许久的不解。之后这种不安淡去几分,但每一夜的蚊虫都叮得她不舒服。
盛夏时节,暗域的蚊子夜夜光临,属实多了些。
“封三。”她唤。
“嗯。”
“你家这儿蚊虫不少,可以弄点薄荷、薰衣草、驱蚊草……”
她低垂着头,掰着手指头数,全然没注意到身旁人意味不明的神情。
鹿衔枝把自己知道的除蚊药草细数了一遍,抬眸,这才发现封楼聿没注意听。
“你不信我?”她蹙眉,有些不开心。
“信。”封楼聿抬手拢住她的侧脸,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唇角上细小的破口,“这儿有证据。”
眼神晦暗之际,声音也会低沉不少。
唇上落下一抹微凉,在有些躁意的盛夏,她心头一颤,是不知名的痕迹。
鹿衔枝刚想往后躲,他的食指指尖落到她颈侧的一块小红痕上,“这也有。”
“疼吗?”他问。
鹿衔枝被他搞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把挥开他的手,正儿八经道:“不疼。”
“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蚊子,没有包,也不痒,就是不好过。”
封楼聿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找出一盒品质极佳的膏药,轻轻将她拉到身边,为她抹药。
“我自己来吧。”鹿衔枝不自在。
“你看不到。”
鹿衔枝:“……”又不是没有镜子。
“有镜子。”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铜镜。
“我来,方便。”
他都这么说了,鹿衔枝再推拒反倒显得她在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