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信她一次,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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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之上,凛冽的夜风迎面而来。荡起两人的长发。
“殿下可是想拿旖的情魄做人质?”名菊走上前两步,靠近鹿衔枝。
鹿衔枝站在甲板中上位,双手环抱在胸前,面色一片冷然,“是也不是。”
没有情魄的旖比魇冷血数倍,她有心胁迫,恐适得其反。
“奴心觉旖将在今夜行事。”
旖和傀儡旖同出一体,傀儡旖境况有变,旖自然会有所感应。明楼有魇的人,一旦生变,战役一触即发。
“你觉得,他会如何行事?”鹿衔枝问。
名菊想了想,“奴觉得,他会先夺回情魄。”
到底是从神魂中剥离出来的分身,傀儡旖遭创,旖也会受到反噬。失去情魄的他,会彻底变成一个无情无欲之人。
没有丝毫愉悦快意,要这无上权力作甚?
鹿衔枝凝眉,摇摇头,“非也。”
若她是旖,要夺顶权,必定会控制住阻碍自己夺权的最大障碍。而这个障碍,就是她。
她无疑在以身涉险。
可若是贪图一时安逸不走险棋,走向会越来越偏,封三永远也无法重铸堕珠,她和他永远会被困在这往生因果镜内。
虽然在小说世界和在镜内世界大差不差,过得都挺糟心的,但她还想再找找回家的方法。
在另一个时空,爱她的人还在流着泪,夜夜期盼她能回归……
顶级飞舟速度快极,将至天明时,鹿衔枝和明菊终于赶往明楼。
昔日雕栏玉砌的明宫哪儿还有半点往日辉煌?硝烟之中,血液干涸,断体残肢四面横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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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去,满目疮痍。
战乱哀景,无人敛尸,怨气滔天。数个无头尸都在诉说这里曾发生过极为惨烈的弑杀。
鹿衔枝眉宇沉下一片霜雪,抬头直直望向半开半合的正大殿殿门,快步往前走。
她的背脊挺拔如松。在不堪入目的血污乱渍之中,一身深蓝镶白绒的斗篷显得格格不入。两个极端带来的视觉冲击难以言喻。
嘭——
鹿衔枝一把挥开殿门,抬眸,对上旖一双冷得毫无温度的冰蓝色眼眸。
他坐在至尊高位,一袭白袍沾染了些血污,不很浓重,却为他增添十二分的严寒肃杀。
这不是鹿衔枝记忆中的旖。
没有情魄的他,看向她的视线如万里冰封,沉冷之中夹杂了些许复杂。
“你来了。”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喑哑。
鹿衔枝没心思跟他客套寒暄,她面无表情地走向他,一步一步,平稳至极。
“数万兵卒死伤,背后有数万个小家离散,候君归的父母哭瞎,候君归的少女改嫁,祸事相连。。。。。。”
“旖,你当真就如愿了吗?”她的嗓音清冽如泉,似能将人拉出溪水,荡涤茫然。
至少她现在看到的旖,并无多少恣意与畅快。他没有身为人的喜怒嗔痴……
“师曾言,天下苍生乃我宿命,我当爱黎民远胜于爱自己,更当放低男女之情。。。。。。。”
幼时的怀慈,面对旖,只当他是她敬爱的师长。无一丝不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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