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前胸冷后背热的魇神台清明。
一对邪门夫妻。有大床不去躺,硬要挤在这狭窄的矮塌。
像是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既幼稚又愚蠢,魇神色不虞地掀开被子走下矮塌。
想了想,还是把鹿衔枝扯着抱了过来。
她叫他心头这么不好过,他拿她暖床有何不可?一个工具罢了。
他将她丢在正榻一边,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两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中间约莫能容纳下两三个人。
魇翻过身,背对着她。
她陷入酣睡的呼吸声节奏平稳舒缓,分明不大,他就是觉得吵。
凝滞片刻,他蓦然坐起身,一把将她捞到怀里。
少女睡觉时喜欢缩成一团,在他怀里,就像一坨软乎乎又暖融融的熊团子。
她额头无意识地乱蹭,把脸蹭进他肩颈,留下不属于他的体温。
她整个人都温软,除了一颗心足够冷足够硬。
魇紧紧地勒住她的腰,俯首在她颈侧,汲取她身上的温度和味道。
这样鬼缠般的偏执,只差叫他剖开她的体肤,沉浸于她温热的血液之中。
他恨死她了。
。。。。。。。。。。
鹿衔枝醒来时,早已不见魇的踪影。
发现自己睡在正榻上,她迷迷糊糊地撑起腰,朝矮塌望去。锦被已经收起来了。
估摸着那厮实在讨厌她,想和她分床睡,这才在她睡着以后将她抱开。
她懒懒地往后倒去,缩成被窝里。
厌就厌吧,睡觉更香一点。
“娘娘。”名菊走到塌边,俯身轻唤。
鹿衔枝使劲儿睁开沉重的眼皮,虚着眼睛望她,“怎的了?”
名菊凑近她耳畔,低语,“帝师谋反了。”
鹿衔枝倏然睁开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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