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衔枝还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陷入众矢之的。她提前了解过暗域的婚俗,自然按规矩行事,步步妥当。
直到一只手被放入魇的掌心,鹿衔枝一时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就像无意识在做某件事时,下意识觉得同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可回头细细去想,却又捕捉不到半抹印象影子。
仿佛陷入了平行空间。
察觉到魇冰冷而又迫人的视线,鹿衔枝摇摇头,把脑子里跑偏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开,专注于婚礼。
进入暗宫,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魇的眼皮子底下,定不能出礼节上的差错。
没有三跪,没有三拜,成礼只需将夫妻双方的血滴入姻缘玉内。
鹿衔枝紧紧盯着那颗封存着殷红的透明冰晶,心里有些不安稳。
听说只有相爱的人融血入姻缘玉,姻缘玉才会闪耀出纯净的红色。如果仅仅是一方有情,姻缘玉则会散发橙光,如果双方皆毫无情愫,则为反常的蓝光。
以她和魇现在这样凉薄的情分,姻缘玉必定散发蓝色光。到时候,被推上风口浪尖的,还是她……
魇收回堪堪触碰到鹿衔枝的手,一把将即将显示光泽的姻缘玉攥在手心。
“到这,足矣。”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没有多看身旁的少女一眼,转身往外走。
玄黑袍角扬起一抹慵懒的意味,余外的,是极不耐烦的轻慢态度。
鹿衔枝有些怔忪。
依照礼节,姻缘玉考验真情的结果是要示众的。。。。。。。
她抿抿唇,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心里是庆幸更多,还是愤懑更多。
要娶她的人是他,排斥她的人也是他。她就这么遭人厌吗?
观礼群众有妖有魔,有鬼有冥,除了脑子缺筋的鬼和冷心冷清的冥,大部分人皆能看出暗神不喜这位新妻。
估摸着,等过个几天,待这新婚的体温凉下来,暗宫就该进新妃了。
。。。。。。。。。。
陌生的寝宫之内,鹿衔枝端端正正地坐在婚床上,静静等了许久,久到殿内只剩她一个人,久到她确定魇并不打算来。
她一把掀开覆面的轻纱,有些泄力地往后躺倒下去。
成个亲,舟车劳顿大半天,还得接受暗域各种奇奇怪怪的俗礼,累得她恨不得不换婚袍,立马入睡。
鹿衔枝强撑着爬起身,褪去繁重的发饰和长裙,换上一身简单的衣服,往内间浴池走去。
泡在温热的泉水之中,肌肉放松时,她思绪有些恍惚。
没有明确指引,除了对上古战史记载的过往有些印象,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展下一步。
残卷主要叙述了明楼暗域大战所引之因,以及战后各方势力动荡,历史及历史走向。关于怀慈和魇细致的爱恨情仇,实则已随往生淡去。
她只记得怀慈和魇有过孩子,以及,怀慈之死。。。。。。。
当时细细翻看残卷时,她能从字里行间读出魇对怀慈刻骨的爱意,以及她死后的痛苦麻木。
可事实上,魇讨厌她,不愿靠近她。
他有意避开她,只要他想,可能好多年她都见不着他一面。
鹿衔枝长长叹出一口气,身子往下沉了沉,既疲倦又无奈。
这个任务,远比她想象中来得更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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