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这个圆滚滚的肚子让她行动不便,被抱着也难受,可宋谨之还是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温柔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亲完,他低头看她,又开始忍不住批评她了:“你下来怎么不多穿点?”
“已经穿很多了。”她穿了一件保暖nei衣,两件羊绒毛衣,还有一个大大的面包服,都要热得冒泡了。
“你觉得你穿的多,但是你肚子里面的小宝宝不觉得,你在做任何事之前,也要问问他同不同意。”
许阮清睁着大眼睛说:“小宝宝告诉我他快要热死了。”
宋谨之无奈的看她一眼,不再强迫她。
他的错。
谁让他企图跟一个孕妇讲道理的。
她的视线忽的往她身后一瞟,眼睛睁大,好半天说不出话,只伸着手指指他身后。
又过了一两分钟,她才挤出一句:“太漂亮了。”
他后边的那个雪人跟她人差不多高,雪白通透,长相举止都像真正的人,而且还是个大美人。从手工来看,应该是雕刻的。
这可得花不少时间啊。
许阮清把视线又重新移到宋谨之身上,低着声音说:“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去上班?”现在可是大中午,离他下班过了一个小时都不到,不可能会有大把时间雕上个这么精致的雪人。
宋谨之:“去了,上了一个小时,想到要给你个惊喜,翘班了。”
“翘班”这两个字,他说得倒是理直气壮的。
许阮清心里面又开心又担心,开心的是他的心意,担心的是他这种作风要是让员工们学了去,那可不太好。
“宋学长呀,我觉得你要是个皇帝,肯定是个昏君。”
他不认同,道:“这得分情况。”
“嗯?”
他解释给她听:“如果没有遇到你,那我肯定是个明君,但要是遇到你的话,肯定就昏了。”他淡淡,“色令智昏。”
这是变相在夸她呢。
许阮清经不得这么夸,脸上有些红红的,马上转移话题说:“你以前学过雕刻?”
“学过根雕。”
“那你为什么要用雪做原材料,而不选择树根呢?”
“像你。”
他说:“一遇到热,就融化了,整个人跟水做的一样,湿答答的。”
许阮清:“………”
总觉得他意有所指,是某些不正常的画面。
“还有,我的心情也是这样。”怕一不小心失去她,会担心害怕。
要是把十年前的宋谨之揪过来放到许阮清面前,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他肯定会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人,最多因为她长得好看,多看几眼。
他不会相信的。
因为他不觉得他自己是那么一个肤浅只喜欢皮囊的人。
不过他好像就是这样的人。
而且他现在觉得他庸俗也很不错。
许阮清不太习惯他这个样子,直觉他有事:“宋学长,你今天怎么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把视线聚集到他衣服上,她看见他肩膀上的雪花又化了,深深浸入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