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对赌,在黑暗里可能存在着很多。
对赌的人是谁?不知道的。
下注的人是谁?不知道的。
唯一可知的就是,最后的赢家一定是光明的。
易菱安她坐上这赌桌,最坏的结果不过一死。
如果需要,她可以慷慨的剖开胸膛大声说道:“拿去。”
可能唯一剩下的不舍,只有心中的那个家吧。
她自认为,她不过是个承先辈之意的无名之人而已,唯一的回报就是授先辈之意。
就如同曾经在抗战时期的一位先生在临死前曾说过,他的太太又怀孕了。
易菱安就如同那位先生一样,即使她倒下了,她身后的千千万万个他她会踩着她的尸骨再次上赌桌。
这也将是易菱安为他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最后的赢家,一定是他们。
就像曾经为了国内安全,缉毒警察用生命在三迤筑起了一层血肉城墙。
城墙久了之后可能会被腐蚀,而现在的易菱安就是拿着针,拿着刀,将那些啃食血肉的蛆虫剔除。
过程难免令人不适,但她会坚持的,因为被啃食的血肉,他们更痛苦。
回去的夜晚,易菱安点起了香烟,但并未放入嘴里。
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燃烧,直至变成灰烬。
她狠狠的将手砸向墙壁,一拳又一拳。
在黑暗的世界待久了,她的眼睛好似要失去了作用。
易菱安身旁的人,看着她发疯的样子不敢上前。
最后是等着易菱安筋疲力尽摊下身时,才敢小心翼翼的上前给她包扎伤口。
温缊听闻动静,也赶了过来。
他看着摊在地上的温菱,那张脸已经不像来时那样洁白无瑕,而是多了许多细碎的伤口。也不再圆润,而是变得更加狠厉。
从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变成了吃人的大灰狼。
其实,温缊从她被绑架到这,再到今天。
总共也就见过两次,加上今天的话才三次而已。
第一次是惊艳的。温菱身上的气质很独特,看上去像是个御姐,但还是有点温柔的存在。但两者并不冲突,反而很融洽。
第二次是好奇的。好奇温菱从哪里吃了熊心豹子蛋,敢当着老头子的面动手打人。虽然他后来好像明白了,可他依旧好奇,好奇是什么样的环境可以养出这样的一个人儿?
第三次是心疼的。这一次相见,距离上一次时隔半个月多,温菱身上没了从前的影子,御姐的气质变成了狠厉的杀手感,温柔也全然不在了,只剩下对外竖起的尖刺。
熟悉,也不再熟悉。
看着眼前这个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的人,问了温菱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