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近几年很流行一种生意,俗称拉皮条的高级形式。
打着法律的擦边球,道貌岸然,心安理得的获取其中的利益。
蒋岚就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被拉皮条的老大徐徐选中的。
没有人知道她多大,她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她叫徐徐。
不管比她小多少岁,都必须叫她徐徐,若是喊她一声以示尊重的徐姐,很显然是碰触到了她的禁区。
那晚洪水过后,蒋岚拖着虚弱的身体,顶着渺茫的希望,以及无尽的害怕,终是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去寻找她那个据说在国外过的很风光的小姨。
外婆说,她跟小姨说好了,她只要过去就行,小姨会给她找最好的学校,让她继续上学,会让她过上好的生活。
蒋岚不肯离开,外婆下了狠心,将她关在了门外,拜托镇上黑车司机将她送去了机场。
“岚岚,你不要怪外婆心狠,你妈妈离开的早,没有教会你人情世故,如今你犯下了这样的事,”
“你那个狠心的爸知道了,会打死你的,好好离开吧,接下来的事情外婆会处理好的。”
破旧的门内,已经蹒跚的老人,语重心长,老泪纵横。
来到国外之后,蒋岚才知道小姨家的房子,并没有她在电话里说的那么大。
很普通的二居室,住着他们一家三口,都很拥挤,再加上蒋岚的到来,早上上卫生间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小姨夫是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整天不务正业,睡到日上三竿,出去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来维持生计。
小姨在国外虽然很多年,到习惯封闭自我的性格,加上多年的家庭主妇的生活,让她对生活丧失了最基本的斗志,过着伸手要钱的生活。
因此,她很怕小姨夫,那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喝醉酒后,拎起小姨瘦小的身体,像是随时会结束她的生命一样。
蒋岚看明白了一切,绝口不提上学的事情,而是找了一份在餐厅洗碗的工作。
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她的手伸在冰冷的水里,洗着没完没了的脏盘子,脏碗。
冷的她牙齿打颤,也不肯妥协半分,她在跟自己较劲,也在跟命运较劲。
后厨有一块玻璃窗户,能看到餐厅里面的情景。
蒋岚看着餐厅里,和她一般大的中国女孩,戴着生日帽,手捧着蛋糕,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笑的甜蜜无比。
蒋岚的世界,一下子开始天崩地裂,没有人知道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一片片倒塌的废墟里,蒋岚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重拾希望,好好的活下去,可生活压弯了她的腰,她连抬起来的力气都已丧失。
那一刻,她对肖哲瀚的恨,种在了心里,若不是他,她依旧在叶安镇,过的虽然清贫,身体和心却是自由的,可这一刻,她却看不到半点希望了。
小姨夫的那双蓝眼睛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肆无忌惮。
蒋岚警觉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果不其然,小姨夫还是对她伸出了魔爪。
他高大的身体扑过来的时候,蒋岚觉的自己和被他举在手里的小姨一样,只要这个男人一松手,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蒋岚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嘶吼,关键时刻,小姨出现,用花瓶砸晕了那个男人,才让她逃过了一劫。
无赖之所以被称之为无赖,是因为他足够无耻。
而他们绝情起来更是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