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沈澜波与周知远有过争执,但两人是就同一个主题采取什么样的办法出现分歧,但很快就会统一思想,沈谋周断的格局一直保持着。
但今晚他俩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因为出现了两个主题。
“周知远、你想去当资本家我就打倒你。”沈澜波的怒吼声在这间客厅里飘荡着。
他无法理解周知远的想法,那个坚定的WCJJ战士要去当一名压迫者,要去剥削WCJJ?
周知远变了,他不再讲原则了,那颗公心也淡了,他贪婪地赚取每一分钱,他的眼里只有钱。
好在他是为公家赚钱,阳光公司每年给国家交纳十万元的承包费,员工每月的工资都能开上一百多元钱,老聂的工资比他高得多。
私下里他问过袁实,阳光公司的工资体系五花八门,基本工资绝对按国家标准,后面加上出勤补贴、奖励工资等等就达五十至一百元。
除此之外还有别出心裁的奖励,像什么团结合作奖、任劳任怨奖、扶助贫弱奖,其中最高奖是创新奖,最让人奇怪奖是见义勇为奖。
周知远将他所能想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因为他说了算。
而沈澜波也赞成他这么做,想尽办法多给员工开工资,是一名WCJJ战士应该做的事。
可今晚他却无法接受周知远的想法,周知远竟想与XG资本家合作?
这是赤裸裸的投靠,在四个股东里他是小股东,话语权最小,不可能坚持WCJJ立场,一定会沦落为资产阶级剥削无产阶级的这只手。
他看得很明白,祖峰也好,林家、娄家也好,主动找到周知远的目的就是想要利用他。
他可以被利用,但不能被资本家利用,沈澜波想劝阻他,但周知远心意已决,他可以被资本家利用。
于是沈澜波大吼,不顾在座的父母,也不顾闻声跑出来的四个孩子,他必须阻止周知远。
但周知远的声音也很大,“这些资本家是国家请进来的,你阻止不了,更打不倒,与其让别人成为这些资本家剥削的手,还不如我来。”
“我就是一个小百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让我的亲人、朋友和那些跟随我的人富起来,不能让他们啃着窝头看别人吃肉。”
他说得冠冕堂皇,而沈澜波仍然吼声如雷:“是你想当资本家,不要拿别人当借口。”
而周知远的声音却放低了,恳切地说道:“澜波、冷静点,大势已定,我们没有能力去扭转就必须跟着大势走,不换脑筋就换人,你不是那个唯一。”
“知不知道我为何要与XG资本家合作?告诉你,大势我早就看清楚了,但我迟迟不敢动,因为某些人不会允许我走在他们前面,在势力面前我就是一块玻璃。”
听周知远说这话,沈澜波低吼:“挟洋自重?”
周知远淡然回道:“他们算不上洋,下一步,我要通过他们与M国的资本家合作。”
周知远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沈澜波气得说不出话来,低吼一声:“你。。。”顿时噎住。
方南赶紧起身,走过去给他轻拍后背,同时责备周知远,“你就少说两句,看把澜波气的。”
周知远轻轻叹口气、缓缓说道:“今晚必须跟澜波说清楚,刚才我说过,不换脑筋就换人,澜波只有三十九岁,不应被换掉。”
这时沈澜波缓过来了,怒道:“你还想借我的势?”
周知远笑道:“你一个小破副局长我没想借你的势。”
然后说道:“我给你分析一下,我们最缺的是什么?是科技是技术,而科技最好的在哪?”
“我与那些资本家的走狗不同,我是牛而不是狗。他们是狼,却忘了牛有一对尖锐的角、坚硬的四只蹄子和一身力气,只要有足够的胆量和高超的谋略就能干掉他们。”
“所以它们只能使用群狼战术,一头落单的牛不是被咬死的,而是被累死的,你想我被累死?”
周知远向沈澜波伸出了联合的“手”,而沈澜波冷冷问道:“你还想拉我下水?”
周知远轻叹一声缓缓回道:“你是我的兄弟,也是我唯一的搭档,这条路很艰辛,我怕我一个人走不下去。”
周知远求和,而沈澜波没再说话,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时沈澜音冷冷说道:“就会在家里冲知远吼,知道你那个舅哥去DB了吗?”
听她说话,沈澜波和方南一齐看向沈澜音,听她继续说道:“DB的煤炭、钢铁还有石油产品都是他们的目标,一分钱不花,打出老子的名头倒一把就能赚不少钱,哪像我家知远,又出钱又出力,赚点辛苦钱你也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