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公安局是他开的,只要他一句话,公安就听他的话一样。
把文殊兰都给整乐了,“行啊,你现在就可以去报公安,我倒要看看,公安来了之后,是先抓你们,还是先抓我。”
“啥意思?以为你嫁了个穷当兵的,就能无法无天,让公安也听你的?”
几个兵哥愣了一下。
堂堂一个正营长,在文家人眼里,就是个穷当兵的啊?
一直没说话的程锐,轻嗤一声。
一年前,他总共没见过文家人几次面,第一次见,他就知道文家人不是善茬,个个直勾勾盯着他,像盯着一块肥肉,估计都在心里盘算着,究
竟能从这块肥肉身上榨到多少油水。
得亏几次见到文家人,他穿的都是便装,文家人看他年纪轻轻,就有点看不起,以为他也是个小兵,要了2000块钱彩礼,把文殊兰丢给他之后,文家人就没再来纠缠。
他乐得清闲。
但文家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文殊兰身上!
站在文殊兰身边,男人光是高大挺拔的身形,就给人十足十的压迫感。
那寒眸一扫,眼神冷得像刀子。
文有富本来就是个软骨头,被他就这么扫了一眼,顿时浑身冷汗都出来了,连虚张声势的声音,都颤巍巍的。
“不要以为你是个当兵的,我就会怕你……当兵也要讲王法,也是归公安管的!你这个帮凶,或者文殊兰虐待我儿子,等着被公安抓走牢饭吧!”
“不能报公安!”
丁秀春慌了,怎么也不准文有富报公安,“公安不管家务事,来了也是白来,帮不上忙,孩子爸,你别报公安!”
谁跟她是一家人,跟她有家务事?
文殊兰被恶心得不行,“是公安不管,还是你不敢让公安管?你跟你儿子干的那些事,真把公安找来了,你猜要坐牢的人是谁?”
“啥?”文有富终于意识到不
对了。
丁秀春一听他要报公安,慌成那样,怎么看都不正常。
“你这婆娘,又干了啥?咱儿子被人欺负,是不是你害的?”
“这咋能怪我?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咱儿子好?”
丁秀春还想狡辩,但文殊兰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一口气,把她干的恶事全都抖了出来。
文有富听完,脸都绿了。
难怪文殊兰突然这么疯,敢情原因出在这婆娘身上!
“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女人,你这是钻进钱眼子里了吧,为了钱,把咱儿子都给搭进去了!”
“啪!”
文有富气不过,狠狠一巴掌,直接扇在丁秀春脸上。
丁秀春半边脸,立刻肿起来一个红手印,痛得她耳朵嗡嗡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被打了!
被她看不上的窝囊废,给打了!
简直岂有此理!
“你个窝囊废,居然敢打我?”
丁秀春气疯了,不知道哪来的劲,从两个兵哥的手里挣脱出来,然后朝文有富冲了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骂——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你除了听你那裹小脚妈的话,还会干啥?那老太婆天天骂我,你帮我还过一次嘴,说过一次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