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乾州等内地比起来,燕州的路途非常不好走,官道在缺少维护的情况下也被破坏的厉害。
叶牧不由得想起了前世那些四通八达的水泥路。
倘若交通能发展到这种程度,或许大魏的统治力还能再强上几分,百姓们的日子也可以好过些。
“叶小子,你这次回去打算干什么?”
张佗忽然掀开马车帘子,对着在马背上出神的叶牧问了一声。
回过神来,叶牧稍微思忖一下老实回答道:“晚辈打算调查一番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然后想办法将其给处理掉。”
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但张佗知道一旦被叶牧抓住机会,肯定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他倒不是什么可怜别人的圣人,只是过了这大半辈子,实在是厌倦了朝堂斗争和那些阴谋诡计的厮杀,不想卷入到这种纷争之中。
“老夫还是想劝劝你,一些边角小人物,能不杀就不杀吧,少造些杀孽对你有好处。当然,老夫也不是让你当什么以德报怨的君子,只是不想见到这京城大地上又添一些冤魂。”
叶牧笑着点头道:“张老放心,晚辈又不是什么嗜杀的魔头。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自然会去找那操控一切的主谋之人,其他人只需略施惩戒即可。”
“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还有一件事情。”
张佗话锋一转,忽然间有些犹豫起来。
叶牧好奇的道:“张老您有话直说,在晚辈这里不用如此谨慎。”
“唉。”,张佗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的道:“叶小子,老夫跟你说过,那种曼陀罗毒是从宫里流传出去的吧?”
“是,您老说过。”
“那就行。你,对这件事情还是要谨慎些,虽然这种毒是从宫里流传出去的,但背后指使之人,不一定是那位。”
张佗意有所指的抬了抬头,叶牧瞬间就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哈哈,原来您老是担心这件事情啊,放心吧,晚辈心里有数,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肯定不会去先怀疑那位。”
听到他这么说,张佗微微放下心来。
“那就好,你小子是个聪明人,相信也能看出来这件事情里的不对劲。你现在贵为侯爷,老夫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说教,只是希望不论到什么时候,你都忘记本心,明白么?”
“晚辈谨记。”
叶牧答应了一声,跳过这个沉重的话题引到了别处。
一路慢悠悠的前进,车队花费了十来天的时间才抵达了燕州边境。
他所等待的袭击并没有到来,让叶牧多少有些失望。
等到了乾州境内的时候,那些人只要不傻,肯定不会在这个地方有所动作。
否则不等叶牧有动作,皇帝的怒火就足以将这些人给烧个干净。
确定接下来的路上不会遇到袭击之后,车队的速度稍微加快了一些。
叶牧顾忌着张佗劳累多日身体可能吃不消,所以一直压着速度不算太快。
又经过了半旬时间,厚重巍峨的大魏京城历历在目。
看着仿若匍匐在地上的巨兽一样的城池,叶牧神色有些复杂。
自他上一次离开京城已经有两年多,也不知道城中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故人又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