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玄武军团的人在这里做什么,黑旗军永远不要做帮凶。”
郑良臣对樊忠吩咐道。
樊忠闻言,立刻将郑良臣的命令下发给各个团长,团长再下发命令给千夫长,千夫长再给百夫长下令,以此类推,很快在长河郡的一万五千名黑旗军战士就得到了郑良臣的军令。
黑旗军的士兵进城后,找了一块开阔、且靠近水源的地方驻扎后,便扎营准备生火做饭。
而贺志一的部属,还有贺志一本人,则在长河郡内大肆抢掠。
女人、财宝,这些玄武军团士兵见到就是发了疯似地劫掠。
长河郡的郡守,狼狈不堪地跑到郑良臣的营帐里面,对他说道:
“将军!求求您出手制止吧,再这样下去,长河郡真的要鸡犬不闻了!”
郑良臣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贺志一名义上是我的部下,但是却是拱卫京师的军团属下。他只是在作战上听从我的命令,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管不到他,他自然也管不到我。”
长河郡的郡守听到郑良臣的后半段话,顿时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有些时候一些救命的事情原则上是不可以做的,但是有勇气主动违反原则,说不定也可以保住性命。
长河郡的郡守连滚带爬地跑出黑旗军的军营,不一会儿,他便把自己一家的妻儿老小,以及自己能够携带的家产全都搬进了黑旗军的驻地。
玄武军团的人都知道郡守最有钱,但是见郡守居然跑进了黑旗军的驻地,瞬间也是无可奈何。
郑良臣正在处理军务,突然樊忠来到他的面前汇报。
“主将军,玄武军团的一个百夫长要见您。”
郑良臣放下毛笔,在樊忠的带领下去见那个百夫长去了。
百夫长一见到郑良臣,就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将军!知道你们黑旗军善于作战,但是你们不要抢了我们的战利品。偌大的长河郡你们不抢是你们眼瞎,还请您赶快把郡守一家交出来。”
郑良臣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长河郡的郡守?他们一家怎么会在我们黑旗军的驻地?你们怕不是眼瞎了吧?”
说着,郑良臣问樊忠道:
“你有见过长河郡的郡守吗?”
樊忠明白郑良臣什么意思,立刻立正回答道:
“没有,末将没有见过这里的郡守大人。”
见到这一幕,百夫长瞬间气不过,上去就准备要动粗,却被樊忠一脚踹在地上。
樊忠啐了他一口唾沫,愤愤地说道:
“真他妈眼瞎,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居然教训起我们正三品的主将!来人呐!给我乱棍打出去!”
话音刚落,数十名近卫抄起木棍,将这位狂妄自大的玄武军团贺志一部的百夫长给乱棍打出黑旗军的军营。
长河郡的郡守见到这一幕,连忙拉着自己刚刚成年的女儿来到郑良臣的帐下跪谢救命之恩。
郑良臣见状只是笑笑,随后便说道:
“你们要是没有带干粮,也可以吃黑旗军的大锅饭。可是你们也要花钱买,毕竟我们的军费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郡守哪敢埋怨,要不是黑旗军,他的一家妻儿老小,再加上半生积攒的财富就要被劫掠干净了。
郡守对郑良臣说道:
“都说将军您为人温文尔雅,光而不耀,今日老夫算是领教到了。我有一女,年方十七,聪慧伶俐,不知能否为将军之妾啊?”
郑良臣看了看郡守身边那眉目如画,亭亭玉立的少女,此时她的脸正蒙上了一圈红晕,他笑了笑,说道:
“郡守大人,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已经有家眷了,怎么能委屈令爱屈身为妾呢?”
郡守笑了笑,说道:
“无妨,将军。哪怕您让我这小女在你身边做个侍女,也比跟着我要强。当今的天下,还没安定几年,瞧瞧,这兵祸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