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大肆敛财,合州府的富商官员沆瀣一气,隐瞒受灾的消息。
还派人守住通往合州府以外的通道,免得将这边的事传出去。
殊不知,这么大的事岂是能瞒得住的?
他们不说,自有人说,那些自由自在的江湖人岂会怕他们这些贪官污吏?
这边的事早就通过江湖人之口在南越宣扬开去,只不过瞒着宫里的人。
酒楼里众人推杯换盏,喝得面色赤红,却想不到一场灾难正朝着他们悄悄接近。
孩子们在外面行走江湖,家里长辈也时刻关注着他们的消息。
流放地,边城,苏府。
苏北辰的老爹苏墨瘫坐在椅子里,指着管家的手指抖得好像触电“你你你,可听清楚了?”
管家躬身施礼“家主,小的比您还年轻十岁,尚未到耳背的程度。
银庄确实递过来消息,说少爷动用大笔资金,请您示下要不要继续任他取用?”
苏墨一口气堵在胸口,缓了好半天才慢慢吐出来“他从钱庄子拿了多少银子?”
“前后五次,共五十万两!”
“嘎!”苏墨两眼一翻,身子直挺挺晕了过去。
管家急忙叫人请来府医,一翻抢救后,将人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
苏家主躺在床上,两眼望天“少爷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拿钱去平事?”
“家主,咱们的人递来消息,说少爷用那些钱买空了合州府所有粮商手里的粮食,共十万石!”
苏墨差点再次厥过去,“粮呢?弄哪去了
?”
“他在合州府设了几处粥棚,已经施了月余,银子和粮都没了。”
管家越说声音越小,少爷从小到大从来不知赚银子辛苦,这一次就散去苏府半个家业,老爷没气中风已是万幸。
谁知苏墨听了管家的话,非但没晕过去,片刻停顿后反而哈哈大笑,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管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家主。
完了完了,人是没晕,直接失心疯了!
“家主,您可千万想开点,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少爷做的是善事,是在给苏家积阴德……”
他还想再劝几句,被苏墨抬手打断。
然后就见家主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而狂笑,时而激动得脸色通红。
走了几圈又坐回椅子里“管家,你可知某因何发笑啊?”
管家擦去额头上汗水“小的不知。”
“南越现在的情况,一座府城所有粮商手里的存粮加起来,超不过七万石,那多出来的三万石是哪里来的?”
管家摇头,担忧的看着家主。
苏墨也不解释,摆摆手“不用管他,银子随便他取用,我苏墨的儿子何时做过赔本买卖!
这等名利双收的好事,求都求不来!”
管家越发蒙了,总觉得家主哪里不对劲,八成是被少爷给气糊涂了“家主,老话说财不露白,少爷这么大肆往出扔银子,若是被有心人盯上,会不会给苏家惹来麻烦?”
苏墨眼珠子一瞪“麻烦?
我苏墨会怕麻烦?只要能赚银子,什么麻烦算麻烦?
若往出砸银子能让少爷开心,苏某倾家荡产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