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看着章云娘头上的珠簪,不由得笑了,仿佛很开心的样子。
章云娘见赵霁的视线落在簪子上,就抬手摸了摸簪子,脸上红了。
动作间章云娘手腕上的金镶宝石镯子滑落了出来,赵霁的眼神不由得暗了几分。
垂下视线掩下心思,赵霁轻声问道:“我现在去城外大营,若是有了休沐日,可能来看看你?”
章云娘点了点头。
赵霁咧嘴一笑,整个人顿时神采奕奕起来:“我走了!”
章云娘惊讶的问道:“这么快?”
“你刚才来,就要走?厨下在做饭,吃了饭再走!”
“外面还下着大雪呢!”
“不了!”赵霁笑道:“我得走了,晚了可是要挨军棍的!”
章云娘听了倒不好再强留。
赵霁含笑看了章云娘一眼,抬脚朝外走去。
章云娘要送,赵霁拦住了:“雪下大了,你别出来,当心着凉!”
赵霁大步出去了,章云娘立在廊下看着赵霁远去的身影,思绪起伏不定。
一片雪花落在章云娘的额头上,凉飕飕的,章云娘一个激灵,抬手去摸,却发现赵霁的金牌还在自己的手中,忘记给他了。
章云娘慢吞吞的朝厢房里面走去,看着地面上淋漓的水迹,眼睛不由的酸涩起来。
玉娘走了进来,看着章云娘白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心的问道:“太太,可要摆饭?”
章云娘摇摇头,起身朝自己的卧房走去:“你们吃罢,我没胃口!”
玉娘跟着章
云娘朝外走去,章云娘回头看了玉娘一眼,神情萧瑟:“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诉侯夫人!”
玉娘一愣,不能告诉侯夫人,却没有说不能告诉侯爷,这是何道理?
说完,章云娘挥了挥手:“你自去忙吧,不用跟着我!”
玉娘看着章云娘步伐迟缓,不由得思索起来,刚刚来的那人到底是谁?
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真定府城,一直到大年下,都没有放晴。
陈幼筠不由得忧心不已,往年在杭城的时候,不过下了一夜大雪,就有民居被压塌,也有死伤。
将心中的担忧告诉了萧梦飞后,陈幼筠说道:“不如派人去看看城中百姓的情况?”
萧梦飞安慰着道:“咱们北地,下雪的时间比南边早,像这样的大雪,也就去年没有,百姓们的房屋建的时候都是加固了的!”
陈幼筠想了想,这倒是,北地的房屋建筑确实跟南边不同,有暖阁,火炕。
萧梦飞又说道:“这场雪一下,市面上的炭火必定开始涨价,百姓们刚才经了战乱,手上必定余钱不多,我派人给黄府尹递个信,叫他留意下民生!”
“我倒不担心房子会压塌,我担心会有百姓什么银钱买炭火,而冻死冻伤!”
陈幼筠放下手中的笔,先将账本归拢了,又把算盘珠子归位说道:“我算了账目,今年铺子的收益还不错,我留下一半再投到铺子里面,另外一半分作三份,一份拨给慈幼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