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爹身后的香火怎么办?”
陈幼筠点点头,说道:“你拿定了主意就好,交给我!”
圆姐儿含泪点点头。
一旁站着的陈富贵一众人,纷纷叫起来:“那铺子生意,既然是你娘嫁时带过来的,怎么不是陈家的?”
“就是,到了陈家,就是陈家的财产!”
陈幼筠转向几人说道:“陈府尹过世之时,你们怎么不来?”
圆脸男人冷哼一声说道:“那时节,真定府乱糟糟的,正与北齐人交战,我们来做什么?送死么?”
“哈!”陈幼筠气笑了,指着圆姐儿说道:“陈府尹战死时,没见你们前来吊唁,这入土半年了,你们来了!”
“你们可去坟前祭拜过了?”
圆脸男人梗着脖子说道:“咱们刚来,门都没进去,哪知道他坟墓埋在哪里?”
“就是!”
络腮胡男人高声嚷着说道:“若是圆姐儿早点开门,将事情商议定了,咱们不就去祭拜了么?”
圆姐儿指着络腮胡子男人,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
“简直是欺人太甚!”陈幼筠喝道。
陈富贵使了个眼色,圆脸男人上前一步,看着陈幼筠说道:“这是圆姐儿家事,与你无关!”
“还不快让开!我们只与圆姐儿分说!”
陈幼筠冷笑一声,斜看着那圆
脸男人道:“谁说这是圆姐儿家事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老子管你是谁!”圆脸儿男人挥着手道,动了动身形,本欲上前,又瞄了一眼弓如手上的刀,立住了脚。
“放肆!”弓如见那圆脸男人说话粗俗,大声喝道:“这是建安侯夫人!”
旁观的衙役们浑身一抖。
陈富贵一众人等一脸狐疑的打量着陈幼筠,问道:“那又如何?”
“你就算贵为侯夫人,也不能插手旁人家事!”
陈幼筠笑盈盈的说道:“若说旁人家事,我自然插手不得!”
“可是圆姐儿的家事,我还非得插上一插,不可!”
顿了顿,陈幼筠指着圆姐儿说道:“圆姐儿他爹,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么?”
络腮胡子男人高声说道:“是战死的!”
陈幼筠双手一击,声音清脆的说道:“对!”
“陈府尹陈大人,为了真定府,为了南梁,为国捐躯!”
圆姐儿悲鸣一声,几乎晕厥过去。
弓如及时的接住了圆姐儿将要倒地的身体。
陈幼筠肃着脸,看着陈富贵几人说道:“陈大人,一身忠骨,为了咱们南梁,为了真定府,抵抗北齐人,不惜肝脑涂地!”
“圆姐儿是他唯一的骨血,是阵亡将士的遗孤,岂能由着你们欺负?”
“不说我身为建安侯夫人,就是我为一介平民,今日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这么欺负圆姐儿!”
陈幼筠的话一出,旁边的衙役们、围观的人群
纷纷义愤填膺,挥着手大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