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院外,到处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相拥在一起,静静地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就在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没人注意到房顶上一道影子倏地闪身离去,连他脚下的瓦片,都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
……
另一边,目送着苏合带着褚嬷嬷出了门,众人才收回了视线。
许钰霜再度开口:“国公爷的人,脚程就是再快,回来的时候也该天黑了。”
“心琼,你打算就这么等着?”
杜心琼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开口说道:“母亲,我想去看看冬儿。”
云沛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满眼担心地看了过去。而许钰霜和陈老夫人,也双双皱起了眉心。
她们两个都是生养过的,自然更能理解杜心琼此刻的心境。有时候讲,生恩不如养恩大。与之相对的,对于为人母亲者
来讲,也未尝不是如此。
怀胎十月的血脉孕育,和十数年的倾尽心力、朝夕相伴,二者相比之下,一时还真是难以分辨出孰轻孰重。
许钰霜也只能深深地叹息一声,“你去吧。”
杜心琼走后,陈老夫人也没打算再继续留在这里,于是主动提出了离开。
不过,在临走之前,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这趟来的目的——她自认为的目的。
她直接过去拉过云沛的手腕,认真地给她诊起了脉。
许钰霜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轻声问道:“怎么样?”
陈老夫人摆了摆手,没说话。她松开了云沛的手,又把好友的手给扯了过去。
许钰霜了解好友的行事作风,看她的面色,知道云沛应该没什么大碍,心里稍微放了心,也就随她去了。
陈老夫人给祖孙俩都看过后,便拉着好友的手,细细地嘱咐了许多。
“你外孙女的身体问题不大,不过是这段时间的奔波劳累,有些辛苦,她的身子不太适应,再加上忧思过重,小日子就比较难熬。”
“不过我瞧着,她应该吃着药了。那服药就不错,继续吃就行。”
云沛对着二位老人解释道:“是国公爷信得过的大夫给开的方子。”
许钰霜这下彻底放了心,“有陈老夫人给你看了,又有国公爷身边的大夫给你的方子,沛沛,你可要好生养着呀!”
“没错。”陈老夫人冲着云沛伸出一根手指:“记住了,那药得坚持吃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