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沛努力稳住心神的震荡,回避了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姨母呢?”
谢维岳道:“快用午饭了,她说她先过去了。”
“一会儿,要和外祖父母一起用午饭吗?”
云沛点点头。
谢维岳接着又问:“和姨母都聊什么了?怎么都聊呆了?”
见还是躲不掉这个问题,云沛只好道:“姨母刚才跟我提起了当初为我接生的稳婆,还有一位医术很好的老夫人。”
“我打算这几天有机会,去见见她们。”
谢维岳挑眉,问道:“稳婆?在晏州?”
“你不是在邕京出生的吗?”
“是在邕京出生的,那位稳婆是外祖母带去的。”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云沛还是很有耐心解释的。
谢维岳又问:“那,那位会医术的老夫人,也是外祖母带去的?”
“什么跟什么呀?”这对话对得乱七八糟,云沛简直哭笑不得。
她本没打算跟谢维岳说太多,所以才故意说得含糊。可偏偏谢维岳不知道哪儿来的兴趣,偏要刨根究底地追问。
云沛只好继续解释道:“老夫人是外祖母的好友,在姨母生冬儿妹妹的时候,救了她一命。”
“至于那位稳婆,听说我们家里好多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包括我和冬儿妹妹。所以,我想有机会就见见。”
谢维岳听完,沉吟了片刻,又问道:“那位老夫人长于妇人的看诊?”
云沛轻轻点头:“姨母都这么说,那应该是没错的。否则,外祖母也不会在那样紧要的关头,把她给请来。”
“不过,她应该是并不对外看诊的。那次,也只是因为外祖母和她的情分,所以她才会专门过来帮忙的。”
然而谢维岳此时,却已经想到了另一件事上。
他说道:“这样也好,就请那位老夫人给你也瞧瞧。”
谢维岳是想到了云沛昨日那副无精打采、蔫蔫的虚弱样子,便误以为她是想要找那位老夫人瞧瞧身体。
他很满意云沛的“成长”,“既然是外祖母和姨母推荐的,那想必老夫人的医术有独到之处。倪大夫到底是男子,在给你诊断的时候,也有许多不便的地方,未必看得透彻。”
“一会儿我就差人去下拜帖。明日一早,我陪你一起过去。”这态度简直比云沛还积极。
虽然被谢维岳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这种时候,云沛觉得与其去解释,倒不如就这样糊弄过去更方便些。
“不用你,我去跟外祖母说。”云沛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那位夫人是我外祖母的旧友。在她面前,我外祖母可要比你这个国公爷更有面子。”
谢维岳看着她,挑了挑眉。无法反驳,只能点头。
云沛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忽然眯起眼睛,质问道:“你怎么这么积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