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没被水淹,也该长这么高了。”
一路上,陈叔只巴望着沿路经过的田野地,对于他来说即便是不种田了,但内心对于田地还是有些无比的亲切感。
“再惋惜也没有你一分田,你这不自找麻烦,我说你可要把心放回正途,此番跟着东家出来,可是为了新铺。”
陈嫂叮嘱陈大河说。
他被说的有些不愉:“你都说几遍,我耳朵的茧子都起来了”
而姜柔儿只笑看两人,犹记得她第一次出来也是如同他们一般兴奋。
宁衡只是不声不响的剥着橘子,他剥的极为认真,连橘子上面的白色经络都一一去除干净,最后才把橘子送到姜柔儿的唇边,女子极为自然的张嘴咽下,两人没多余交流,却自有温情流露。
接下来的一个月,姜柔儿和陈氏夫妇二人就在张罗开铺子的事情,宁衡就在专心复习准备秋闱,而温公子得知他们前来,更是亲自帮他们租了小院子,以便宁衡能够静心备考。
从温昶这里,姜柔儿得知,齐长风护送魏王的棺椁返回京城的途中,竟是遭遇了山匪,棺椁自半山腰坠落,山路崎岖,又逢山霭蔽目,待他们寻到魏王尸骨时,竟已被野狼啃食殆尽,徒留一具骇人的尸骨,齐长风为替魏王报仇,放火烧了半片山,终于捉到两只“罪魁祸首”,与魏王的棺椁一起抬回京城。
丧子的殷贵子在宫门口拦住齐长风本想惩罚他,可再看到
他为了“魏王的尸首”和野狼搏斗而在脸上留下的骇人的伤疤后,终是一腔怒火只得咬牙咽下,还得出言感谢。
朝堂之上,只有太子一人独大,原本魏王一派的人眼看大树将倾,纷纷投靠太子麾下,皇上哀痛魏王,但奈于他所做之情太过,只让礼部草草把人下葬皇陵,而护送魏王返京的齐长风本应有督查不严之罪,但念他拼死护“魏王尸首”也就功过相抵,责令他在府好好休息。
“他还真是忠心耿耿。”姜柔儿语气平淡,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齐大人可不是简单人。”温昶意味深长说了一句,随后又看了一眼宁衡:“听闻城中学子都在赶往上缘寺求一上上签,祈求自己能考取好功名,宁兄不去吗?”
“若是求神问仙有用,那天下哪里还能有不平事?凡事不过是靠自己罢了。”
宁衡摇头,他从小是受苦长大的,并不相信那些虚妄的东西,若说相信一词,他不由看向姜柔儿,还是她让自己相信,只要坚强努力,抱着不放弃的信心,就一定会成功。
“没想到宁兄倒是豁达之人,等你考罢之后,我定是要与你痛饮几杯。”温昶大笑几声,却突然收拢了笑容,看着宁衡说道:“我那个顽劣的妹妹尚不知你们到来,你们也知道她的性子……”他说着不好意思微微一笑,“我担心她会来烦你们……”
“我烦他们?”
他话还没说完就
被门外一人截住,她怒气冲冲大步走进来,来到温昶面前,环抱着自己的双臂,挑眉道:“我一早就看到你鬼鬼祟祟出府,就猜你背着我偷偷去见什么人,果然被我逮到了。”
姜柔儿一看到温茹玥,脑壳子就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