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而这个男人的后面,一张木桌旁还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他正喝着茶,他的旁边同样站着一个黑衣人。
“宁夫人,早就有所耳闻你的名字,不曾想,今日以这样的方式见
面,还真是唐突,这杯茶,算是赵某请你的。”
他亲自斟茶放到一旁,摆摆手,那个黑衣人把剑收回,姜柔儿缓了一口气,眼神瞥了一眼门口,心下预判自己逃出去的机会有多大。
可谁知赵琮只是看了一眼她,就不紧不慢道:“我的这两位侍卫的剑不太长眼,姜姑娘如果想要出去,还是先说一声。”
姜柔儿抽抽唇,“告诉你,你会让我离开吗?”
“呵,姜姑娘真爱开玩笑。”赵琮嘲讽道,“你这人还是挺有胆量,我呢,比较喜欢赌,今日,我就和你赌一局,就赌你夫君究竟是爱你多一些还是爱自己的仕途多一些如何?”
他一扬手,有个侍卫就上前,在姜柔儿连连后退惊恐的目光下,他把她腰间一个荷包扯了下来,然后大步朝外走。
“你要用我威胁宁衡以此来逼他承认作弊。”姜柔儿几乎瞬间明白过来。
“宁夫人果然聪明,不过你猜错了,这怎么是威胁呢,分明是他心甘情愿。”赵琮大笑几声。
“你真的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这个时辰,你的那个属下怕是已经落入衙门手中。”姜柔儿不甘示弱。
“就凭衙门那些人?”赵琮不屑冷嗤。
姜柔儿没吭声,自然不能,还有温昶的人以及青詹。
片刻,屋门被敲开,又一个黑衣人进来趴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赵琮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大骂道:“废物,连一个赌鬼都看不住
。”
黑衣侍卫连忙跪在地上,大喊“饶命。”,可盛怒中的赵琮却是拔出他腰间的长剑直接赏了他的一剑红,这才解了心头的气。
看着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黑衣人,姜柔儿被震的半响的没眨眼,而其他黑衣人只是垂下头,默不作声,显然对这位主子的残暴已经习以为常。
“去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刚说完,黑衣人没等离开,他转眸就看到了姜柔儿,“等等,听说你是从大牢出来的,你可知道些什么?”
姜柔儿咽了咽口水,无比真诚的问:“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一瞪眼,姜柔儿腿软了一瞬,立马一五一十的全部招了出来,只是把她那装神弄鬼的吐真言的刑罚瞒了个一干二净,只说那个陈濑,只稍微吓了吓他,就把他知道的全部吐了出来。
“赌鬼的话果然不可信,废物。”赵琮气的牙痒痒的,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现在出了一个这样的废物,差点一盘皆输。
幸好,她还在自己手中。
“要是我猜的没错,您身份尊贵,何必同我们这等贱民一般见识,宁衡其实学问平平,哪里对得起您对他如此另眼相看呢!”
姜柔儿满脸谄媚道。
“你真以为本王在余关府没人是不是,五月初,你那个好夫君得太子之师王先生授业,并已归于太子麾下,若让他入仕,那便是与我为敌,你说,我该怎么做?”
姜柔儿一怔,真没想到,
这位想的这么深远,可她转转眼眸,又立马道:
“我家夫君不曾见过什么太子,还有什么太子之师,那也不过是村里认识的一个识些字的老夫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