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娘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姜柔儿烦躁的皱起眉,她看着眼前吃的胖墩墩圆润的妇人,直接开怼:“好狗不挡道,赶紧让开。”
“都是发财的人怎么差距那么大,人隔壁村的刘二爷发了财可是给全村的人都发了二斤白面,你们倒好,第二次回村里竟然空手而回,真是让咱们村里看个大睁眼啊,见过抠门的人没见过你们这么抠门的人。”
“可不是嘛,我家舟儿当时考上童生那也是请了大家伙吃了饭,狗蛋你这做的可不是有身份人该做的,平白让村里的人笑话咱们宁家。”
王春花早就馋衡宜坊收入很久了,但苦于宁衡他们和宁家已经划清界限,一直没法找事,现在有了理由,立马附和着虎子娘,帮腔做势,听的周围围着的村里人也跟着议论纷纷。
这是在给她道德绑架?姜柔儿扬扬眉,才不紧不慢出声:“你们说着话可不地道,别说是咱们村的人,便是县令大人,那也只是知道我是为清水村做出贡献的人,现在你们地里种的土豆,以及去年青黄不接时,是谁带领大家挖的秋笋,便是种植土豆的方法也是县令大人询问我后才教给大家的,刚才你说陈舟成为秀才后,你请全村吃了饭,那是你请的吗?那请饭的银子难道不是宁衡去青县做脚夫赚来的吗?你怎么有脸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还有你,我们自己做生意赚的银子,
一没偷二没抢,你们也没帮助我们,凭什么要我们施舍给你们?那些街上的乞丐还知道要饭前给我磕一个响头,要不你也给我磕一个,我要是心情不错,看在曾一起生活在这里的面子上,倒是也能赏你一点银子。”
姜柔儿一口气不带喘的说完,那话却把面前两个人气的面红耳赤,指着她半天也没说出话,宁衡眉眼里满是笑意,心下更是诧异她怎么知道宁家当时请人吃饭都是花的他的银子。
这是姜柔儿在读取剧情时知道的,当时,宁家人的厚颜无耻可把她气坏了。
“你们大家听听她说的,竟然要我和她娘这么大年纪的人给她下跪!哎呦喂,没天理,这是有两个臭银子就可以欺负人吗?”虎子娘一拍大腿,吵着嚷着就闹了起来,旁边的王春花也不是这个省油的灯,当即也开始大声嚷嚷起来,竟然边嚷嚷边往姜柔儿那边挤。
眼疾手快的宁衡当即就把姜柔儿拉到自己身后,而他则拦着王春花皱眉道:“你闹够没有,真要把宁舟的面子都丢尽才行吗?”
王春花被他说的一愣,而虎子娘却不甘示弱,当即就推了一把王春花,把人推到地方,就在此时,宁衡也立刻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这把姜柔儿懒得瞠目结舌,因为她分明看到,那王春花分明连宁衡的一片衣裳都没碰到,他这分明……分明是……
可此刻她却是顾不得
那么多,当即扯着嗓门大喊:“宁衡……宁衡你怎么了,有没有伤到手,你的手可还要写字,以后能不能考上状元可全靠这只手……”
里正一看闹成这样,温声劝阻不起作用,只得大声呵斥一声,让那些围着的人赶紧散开,焦急的看向宁衡:“宁衡,你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手腕有些疼,”宁衡满脸痛苦的表情,虽然摇摇头,可却右手高高举着。
“你的手伤着了,赶紧扶宁衡进屋。”里正吩咐他媳妇和姜柔儿。
而他转头就训斥正坐在地上的王春花还有满脸不甘的虎子娘:“你们两个消停消停,宁衡现在是童生身份,他下半年还有一场考试,如果因为这次伤了手不能参加考试,我看你们两个谁赔的起!”
“可分明是他推的……”
“闭嘴,别以为我没看清,是你先动的手,要是姜丫头执意要报官,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里正摇摇头,对这两位也是无话可说,谁的便宜都想占,这次还真是碰到硬茬了。
“报……报官?这么严重?”虎子娘后知后觉问。
“我都没碰到他,凭什么报官?”王春花也是一脸疑惑,可周围的人却都表示看到她推她然后推到了他,总之就是她们两个的错。
“里正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他摔倒和我们没关系,那手都没出血,怎么就伤了?”两人一左一右围着里正,满脸都
是哀求。
可不等里正拒绝,姜柔儿就从屋里大步走出来,她看着两人冷笑一声道:“我现在就要报官,你们两个伤宁衡的手,谁也跑不掉。”
“你吓唬谁,他的手……怎么……怎么就伤了?”虎子娘气的捅了一下王春花的胳膊:“这可是他娘,刚才他娘也跌倒了,你也伤着了对……对不对?”
“哎呦,我的胳膊啊,疼死我了。”王春花赶紧捂着自己的一条胳膊道。
“我记得你刚才碰到地面的是这条胳膊吧?”姜柔儿若有所思指着王春花的右胳膊说。
“啊?哎呦,这只胳膊也疼。”她又立马换了一下捂着另一只胳膊。
“嗤,你们还要点脸吗?今日你们不想让我报官也行,那就给我和宁衡道歉,不然,我真的得和刘大人好好说说了。”姜柔儿抱臂看着二人道。
早就听说姜柔儿和县令很熟识,没想到还真是,虎子娘拉着王春花到一旁,两人嘀咕起来,“你不是说,只要闹上一闹,她们肯定会乖乖掏银子出来吗?”
“我怎么知道你会推到宁衡,看这个死丫头不会轻易罢休,她和县令也认识,会不会让县令把咱们抓起来?”
“不可能,她敢!”王春花梗着脖子说完,又感到后背凉嗖嗖的。
两人一番言语后,就见转过身的王春花大声道:“你休想,我们不可能道歉的!”
“对不起,我错了。”
王春花转头
盯着虎子娘满眼的震惊:“???”
这把姜柔儿看的笑弯了唇,没想到,两人谈了老半天,竟是鸡同鸭讲,完全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