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还要找茬,我就拿扫帚打死你……”陈芷拿过一旁的扫帚,满脸警惕的瞪着陈年。
“哎,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凶,我都说了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来找宁衡的,我刚刚看到他进去了。”
“找宁大哥?”陈芷重复了一遍后,立马就摇头:“不行!”
“呵,你这丫头,我找宁衡又不找你,为什么不行?”陈年被气笑了。
“谁不知道你和宁大哥不对付,前日他回来脸上还有你打出的淤青……你休想进去找宁大哥。”陈芷紧紧抱住扫帚,那警惕的眼神,就差直接用扫帚赶人了。
“你胡说什么,我前天……哪有打他……分明是他自己不小心碰到桌子上……”
他欲哭无泪,当时他们都在小酒馆的屋子里,他故意把里面的东西往外面砸,等没人了就关上门,在里面摔东西,可谁知宁衡笨道绊在他刚砸的凳子上就不小心把脸磕桌子上,那淤青就瞬间出现了。
“你在狡辩,说了你不能进,就是不能进。”陈芷也懒得和他在僵持,挤着就要把他关在外面,等了一日,好不容易才等到宁衡回来的陈年说什么也不走,他就往里面挤,谁知陈芷急了,抓着他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吃痛的陈年甩着胳膊气急败坏的怒骂:“臭丫头,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我不仅属狗,我还属兔子,兔子急了也咬人,有本事你再闯进
来,看我不咬死你。”陈芷磨着牙道。
“咦……你后面是什么?”本来正生气的陈年突然眼珠子一转,指着院内问。
“什么?”陈芷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就见陈年立马挤开她就跑进了院子里。
“你……不能进……”
陈芷气的关上门,转身就去追陈年。
而这边陈年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他立马寻着香味就找到了陈嫂他们屋里的圆桌前准备吃饭的众人。
“陈年?你来做什么?”姜柔儿挑挑眉。
看着追在后面的进来的陈芷急着道:
“东家,我不让他进来,他非得闯进来。”
“我说了我这次来不是砸铺子的,我是来……”
他向前走了两步,正好绊到在凳子上,身体就前仰后伏的晃了两下最后双手撑在饭桌上,惊魂未定的他面对着扑面而来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香啊!”
“东家,他不是来砸铺子的,是来砸饭桌的!”陈芷气冲冲道。
“我说了我不是。”陈年一听就打了个激灵,立马站了起来,跑到宁衡旁边,笑道:“我是来找宁大哥的。”
宁衡皱了皱眉,缓缓道:“我没有弟弟。”
“你今日就有了,宁大哥,我决定今日就认你做大哥。”他咧着嘴傻笑。
众人皆惊讶的看看他又看看宁衡,而宁衡只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到姜柔儿碗里,温声说:“这个肉好吃。”
姜柔儿一口送入嘴里,点点头,“不错。”又看着
陈芷说:“你也坐,赶紧吃饭,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大家瞬间都各吃各的,小豆子吃的满嘴香,一碗米饭吃完又让他娘给他舀了一勺。
独留陈年颇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闻着那饭菜的香味,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此刻更是发出一阵阵的响声。
本来专注吃饭的小豆子立马从饭碗里抬起头,脆生生的问:“哪里放鞭炮了?”
众人一听都乐了,这下子以厚脸皮著称的陈年也忍不住双脸一热。
“小豆子,你上次抢了念成的笔给他道歉了吗?”姜柔儿似有所喻的问。
“道歉了,姜姐姐,您告诉过我,做错事就要道歉,念成哥哥没有生我的气,还把那根狼毫笔送给了我。”
小豆子抬起下巴,大声说。
而瞬间听明白其中是何意思的陈年,虽觉尴尬,可还是郑重其事的向饭桌上的众人鞠躬道:
“我因为没有弄清楚真相就把衡宜坊的铺子砸了,在此,我向大家郑重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