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一拍小几,那上面放的茶盏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惊的那个小乞丐一直哆嗦,他连连摇头:
“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嘴真硬,管家,让他的嘴软和一点。”
王大爷眼神阴暗,语气森冷道。
“是,大爷。”
管家领命后,就让人取了一壶热茶,他倒了一杯,就强硬的喂给这个小乞丐,直烫的直哇哇大叫。
“现在肯说了吧。”王大爷平静的问。
“是……是送到衡宜坊。”
小乞丐刚说完,王大爷摆摆手就命人把他丢出了府。
“衡宜坊姜柔儿,果然是她……”
王大爷把手捏的嘎吱响,眯着眼道:
“我向来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可她欺人太甚,现在竟然还害死了我弟,此血仇,我非报不可。”
“小人但听大爷吩咐。”管家垂着头,恭敬道。
伴着朝霞的升起,姜柔儿也睡到了自然醒,她伸了一个懒腰,才从床上爬起来,就见宁衡早就不见了踪影,她也早已习惯。
穿好衣裳,洗漱完,她来到院子里,就听到隔
了两间屋子的绣屋里面传来欢声笑语,再过去一间是刘阿婆在教两位绣女纺织,那三个小家伙已经被送到了私塾。
王嫂正在做早饭,陈叔在扫院子,陈芷打扫前面的铺子,姜柔儿看到陈杏儿捧着一块儿红布过来,立马叫住了她,询问道:
“杏儿,我记得你和陈行的婚期是不是将近了?”
“姜姐姐说的没错,我爹和陈行他爹商量过了,定在了下个月初十。”
“下月初十……”
姜柔儿盘着手指一算,欣喜道:
“那岂不是只剩十来日了,你的嫁衣绣的怎么样了?”
“已经绣了一半了,我娘与我一同绣的,还有红盖头,我娘说让刘阿婆给织一块儿最好的绢纱给我绣上比翼鸟才好。”
“比翼双飞,绣比翼鸟也合适。”姜柔儿点头笑着,
“你的婚事也是衡宜坊的大喜事,到时定要大办一场才是。”
“我爹说要请村里的那些人,我娘不同意,我也不乐意请他们,但芷姐姐的父母定然要请的。”她蹙着眉头,有些苦恼道。
“你爹是替你高兴,这才想着把全村的人都请上,说起来,村里大部分都是姓陈,与你们家往上数几辈定然是沾亲带故的,请上也无妨,到时,我在四方酒楼多订几桌,让他们都来也没问题。”
“姜姐姐,你何必这么破费,我已经赚银子,我们自己订桌就好,而且我打算再和我娘说说,只请一些关系亲近的人。”
陈杏儿
对姜柔儿一直心存感激,只忙推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