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法庭,如果她无法传召预留的证人,那么就会进入结案陈词的阶段,除此之外,她还会因为这个得罪奥斯法官,因为她拖延了审讯的进度。
她唯一的证人布林已经在车上被活生生地炸死,现在她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束手无策。她要做的也就只有准备结案陈词的叙述了。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叶枫此时已经在家中,抱着一本很厚重的法律词典在钻研结案陈词的精髓了。
这是律师的通用伎俩,从过去的案例找重点,从成功的案件找疑点,以前发生过的案例往往能给予他们更多的帮助,就看你是否愿意花时间去翻查这些案例罢了。
叶枫一想到这里,就不由自主地动起身,去房间里拿出酒花国的法律词典,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负面情绪先暂时消失,专心做好一件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炸弹给震伤了,他的耳边常常会出现耳鸣的情况,容易疲倦,烦躁不安,动不动就扯着嗓子发脾气那种。
他很担心明天结案陈词的时候,一看到布斯那张得意忘形的脸庞还有叶枫脸上因为胜利带来的喜悦而感到不愉快,随时会情绪失控,在法庭上动手。
他以前最狂妄那会,最多也就在法庭上辱骂法官,辱骂检控官,得罪了大部分人。
在法庭上动手打人她倒是没有试过,如果有机会她也很想尝试。
不过,叶枫有预感,像布斯这种不安定的极
端分子并不简单,往后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发生。
叶枫担心布斯一旦无罪释放就会获得更多的力量,从而计划更多可怕的事情。
要知道,一个不怕死的杀手绝对不会只对付一个目标,他要对付的人可多了去了,没有人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
南方联盟与北方联邦机构要开战是早晚的事情,布斯的下一趟行动会不会影响这个国家的历史进程呢?不得而知,她只知道,他绝对不可以释放出来,否则会发生更为可怕的事情。
肯彦机构在发布国情咨询的时候已经指出,取缔南方联盟根据地是恢复经济的首要条件。
要获得更多的出海口,获得更多的原材料,统一国家政权是势在必行的。况且现在已经有消息指出,南方联盟准备选出属于他们自己的统领,以此来对抗北方的强大力量。
一旦南方联盟的统领由选举诞生,那就意味着,布拉城存在两个国家,这是分裂的预兆。
国家一旦发生内战,其他的国家必然会趁火打劫,敢于内政,因此就算要打内战也会控制国内的舆论,封锁内战的消息,让一切静悄悄地进行着。
普通法院。
所有人已经到齐,叶枫的神情似乎不是那么好,她很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
辛胡可脸上的伤痕虽然好了很多,可是仍然能依稀看得出他整个人都很憔悴,两边脸颊都贴了创可贴,额头还缠了纱布,隐约还能看到
血迹凝固在纱布表层。
辛胡可的手被子弹擦伤过,至今仍然不能恢复正常的状态,他执意要亲自上法庭,不需要其他的检控官代替。
奥斯法官:“检控官,请问你是否要传召证人呢?”
法官向她投来期待又肯定的目光,陪审团与听审的人也纷纷注视着她,看来他们都很期待这一位所谓的证人。
她悲从中来,但又不得不老老实实说明情况:“法官大人,本来控方还有一位非常重要的证人要出庭作证,可是就在出庭作证的前一天,这位证人在车里被炸弹活生生炸死,血肉模糊。我不排除有人故意投放炸弹,其他谋杀证人。”
哈丁·奥斯摘下眼镜,否认地说着:“不……恐怖袭击的活动常常都会发生,今天早上都已经炸死了二十几个人,伤亡报告每天都在暴增,每天都有人在死去。
炸弹案件也常常出现,分别有巴士、计程车还有飞机。在这个极端的时代发生爆炸案件是很平常的,如果你非要强调你的证人在车上被炸死并非纯属偶然,那么我只能很抱歉地告诉你,我帮不了你。
辛胡可缓缓地说了句:“我明白,我十分理解你的决定。”
哈丁·奥斯:“既然控方无法传召新的证人出庭作证,那么本席现在宣告,控辩双方可以准备开始结案陈词。”
辛胡可像是下定了决心那样站起来,声情并茂地陈述着: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在负
责这一宗谋杀案件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一个很矛盾的地方一直在纠缠着我:刺杀林肯的人是基于哪种原因呢?黑人?
不!林肯为黑人带来了平等的权利,他是他们心中的英雄,这一点无可否认;南方联盟的人?嗯,这倒是说中了点。
我们不妨来看看被告的身份背景,他是南方联盟政法的拥护者,他曾经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过,坚决拥护种族隔离政策,换言之他与南方的政客一样,是同样歧视黑人,认为他们不应该获得太多的权利。而现在黑人获得了这些权利嘛?
获得了;谁赢了?林肯,那么谁最不希望林肯赢?当然是南方联盟的政客以及拥护这个机构的人了。
所以,他们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直到最后我终于想明白了,当然是使用最古老的方法——刺杀。
本案的被告利用伪装的方法潜入了波士顿歌剧院,利用一支短38的左轮手枪,毫不犹豫地射向林肯的后脑勺,子弹穿过头部,撕裂了脑中枢,粉碎了头盖骨,林肯在毫无准备,突如其来的情况被击中,倒地,然后昏迷,失去意识。
被告很顺利地执行计划之后,就准备逃离现场,可是他没有想到,北方的联邦警察行动竟然如此迅速,很快就对他进行追捕,由于他没有想到联邦警察的办事效率竟然会那么迅速。
在行动之前他压根就没有策划过逃跑的路线图,对于逃亡的计划仍然是很含糊,他毫无计划,不知所措,只能尽着本能地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