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丽丽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酒吧,随之而来的是约翰·温斯洛普的出现。
他头发凌乱,嘴唇干裂,双手在微微颤抖,呼吸急促,汗珠挂在额头上,衬衫很脏,袖口染了一大片的污渍。
叶枫可替他要了一杯“青瓜苏打”,好奇地问着:“看样子,你今天很疲劳。”
他闭上眼睛,从夹克里抽出一支钢笔还有一本很小的备忘录,在上面很迅速地记录了一些事情,例如简单的日期与时间,慢悠悠地说着:
“是的,其实最近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对吧?我今天去参加了葬礼,那是我第一任妻子的葬礼,我带着我现在的妻子去参加前妻的葬礼,听上去是不是很讽刺?你一定觉得我很嚣张,对吧?”
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很哀伤:“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他连忙地说着:“不不不,生老病死是一种很自然的规律,谁可以躲过呢?对吧?可是你知道我的第一任妻子是怎么死的吗?
她与我的第二任妻子一起去旅游,在巴
士上,结果遇到激进分子的恐怖袭击,那辆巴士被炸弹炸掉了,车上的人全部都死了。
她们都死了,尸体的碎块也无法全部找回来,我当时还鼓励我的前妻们成为好朋友,有时间一起去旅游,她们的确做到了,的确是一起去,不过却死在了一起。”
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你还好吗?”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天之内承受了两个前妻的遇害消息当然是难以释怀的。
他看上去伤心极了,可是仍然在努力克制哭泣的情绪:“明天是第二任妻子的葬礼。我今天参加第一任妻子的葬礼的时候,我想起了很多关于过去的日子。
那时候的我们无忧无虑,毫不畏惧,从来不曾担忧过死亡的到来。可是现在我却……我到底是怎么了,这真是奇怪极了。”
她亲吻着他的额头,他深呼吸着,声音明显比刚刚还要颤抖:“我手里还有好几个案件要审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万一在法庭上崩溃起来,那就真的太糟糕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开玩笑那样:“你可是法官,坚强点。”
夏丽丽去了拘留所觐见布斯。
布斯此时身穿着褐色的囚服,留了满满的胡子,脸上显然有新的伤痕,他住的地方可不是独立囚室。在冰冷冷的环境里,使他的脸部表情异常僵硬。
她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他咧开嘴巴:“还行,不算很糟糕。”
她打
量着他脸上的伤痕:“你的伤势怎么样?是谁打你?”
他摸着脸上的伤痕,发出了轻微的呻吟:“这还用问?肯定是那些黑鬼了!他们知道我是涉嫌刺杀林肯的凶手,当然当我是仇人了。
林肯在他们心里可是英雄那样的存在。不过没关系,那几个黑鬼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他们的伤势比我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