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她有些恍惚起来,仿佛还身处在竹林小院中,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懒懒地圈着她,神情克制又疯狂。
事情好像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女人望着眼前的男人,神情平静,却给人一种克制到极点的感觉。
阿曜站在那里,手中的风筝线一晃一晃,小老虎在天上呼呼飘着,表情变换。
有什么在一点点堆积。
手上传来温润柔软的触感,女儿捏住了她的手。
“娘亲现在很难受吗?”她低下头,阿菡一脸真切,正担心地望着她:“脸色很白,刚刚还差点儿摔倒了?”
“有些低血糖……”她想了想,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嘴角扯出一个笑,摸了摸女孩儿柔软的发顶:“走吧,我们去那里坐坐。”
小老虎收了起来,阿曜捏在手上。不在天上,小老虎没了那股耀武扬威的气势,被小男孩儿捏得扁扁的。
阿菡坐在一旁吃冰碗,吃得满嘴湿润,她含笑看着,抬手将女孩儿的嘴角擦干净。
有什么缠绕上来,手指一片凉意,是化开的糖水,黏糊糊的,拿手帕擦干净,一抬头,就撞见男人的眼睛里。
她率先移开视线。晋察静静坐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讲,那股陌生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坐立难安。
非常难得的,再次体会到这种情绪,这是很久都没有经历过的。
宁静的水面扔进一颗石子,心绪渐起涟漪。
白天放了一天的风筝,傍晚就开始犯困,没等李彻,洗漱过后就上床补觉。
李彻一连几天没有过来。
再次见到他,她悠闲躺在竹椅上,睡一阵醒一阵儿,宫女在一旁轻轻扇着风,李彻不知什么时候坐在石桌旁,正低眉看着她。
“醒了?”
她睁开眼,他端了一杯茶,也没有喝,只是捏着杯盖慢慢撩开浮起的茶叶。
又闭上眼睛。
风停了。男人的手摸进她的衣襟里,青拂退了下去,视线可及的地方,没有半点儿宫女的影子。
男人沉默着,慢慢解开她的衣裳,女人刚睡醒,表情迟钝。
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乖纯。又因为这一份纯,让他的呼吸瞬间粗重。
“别。”女人呼吸不稳,重新将衣服穿好,脸上也没有生气的表现,只是说:“还在外面。”
“你昨日碰见晋察了?”男人似不经意问起。
他能知道这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是他的耳目。指不定,连昨日晋察抱了她多久,他都知道。
因而,对于他的发问,她并没有很吃惊,也没问他是如何知晓的,只淡淡嗯了声。
也没有多少的害怕的情绪。
女人现在整个人都有些钝钝的,对情绪的感知能力也没有那么敏锐。事实上,自从那日见了晋察之后,她就处于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而这样一副微微出神的模样,落在男人眼中,又有了另外的解释。
“哼。”
一声冷哼。
李彻又扑了上来,刚穿好的衣服再次被剥落,垂荡在竹椅下,随风轻轻晃荡。
女人有些受不住地微微弓起身体,男人又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含糊不清:“别忘了,你可以为我生了两个孩子的。”
孩子?
她想起来了,阿菡和阿曜,她的确是生了两个,还长得这么大了。只是到底是谁的,现在都还不知道。
还在出神想着,嘴唇传来一股刺痛,男人的目光牢牢攥住她:“你是我的。”
他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