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岢从出生就病了,他的病是积年累月的,你能治吗?”宋小二转头看向蒲西瓜,那双眼睛似乎在问她。
蒲西瓜沉默了一会儿,她坐下来微微闭眼,“我不知道。”
回血丹终究只是回血丹,它能够恢复的是失去的血条。
但是像葛岢这种打小就被折磨的出现了精神疾病的情况,她也不知道她的回血丹究竟有没有用。
所谓心病难医,心病还需心药医。
葛岢的病是从出生就一直被折磨,后来他又知道了他娘的死因。
“葛岢知道他是微生吟的孩子吗?”蒲西瓜张口问道。
宋小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蒲西瓜蹙眉想了一会儿,“我要去一趟皇宫。”
丰二抬头,“真的打算去?”
“对,”蒲西瓜点头,“我想去看看葛岢。”
“吃完了,我也该走了,”宋小二抽了两张纸巾将嘴和手擦了擦。
他说完就和死鱼眼跳窗走了,蒲西瓜看着丰二,“走吧。”
丰二点头,“不用叫上池则?”
蒲西瓜摇了摇头,“不用了,让他睡吧。”
“好。”
夜里,穿着一身金黄龙袍的男人手里拿着铁鞭,他站在宫殿门口看着外面的圆月。
“噗……”男人吐了一口血,他用手抹了抹嘴角,看着这粘稠的血液,突然露出了一个癫狂的笑容。
“想杀朕?”
葛岢笑着将准备走过来的太监挥退,“滚!”
太监哆哆嗦嗦地下去,他们也不敢招惹这个十足的暴君。
毕竟他可是每天以打死宫女为乐啊,鬼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打太监。
葛岢抬头看着月色,月光很温柔,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眷念。
他娘当初应当也如同这月色一般吧。
美好,温柔。
只是……
“该死,”他捏紧了铁鞭对着空气就挥了一鞭出去,铁鞭划破空气发出一道撕裂的声音。
该死!该死!
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该死!
葛岢用鞭子抽打着柱子,直到将柱子打得绽开了才停手。
他转身朝着龙椅走去,那双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眼神也是那么的冰冷。
“谁?”葛岢猛地回头。
蒲西瓜没想到她被丰二带着刚刚落地就见到了这个皇帝。
“你们是何人?来杀朕的?”葛岢看着蒲西瓜,他手里的鞭子拖在地上,冰冷地宛如一条毒蛇。
蒲西瓜摇了摇头,她看着眼前癫狂的人,很难想象他过得有多痛苦,“我是蒲西瓜,他是丰二。”
“原来是你,”葛岢用那双暴戾的眼睛顶着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