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用一个捡回来的日本女人,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这个女人甚至还不是什么正常的幸存者,而是在这灾变三年里完全没有人权的“非人”。
这样的人需要时间来重建社会认知,一般来说还需要看护来恢复身体。
可现在。
麦克法兰先生却给了这个女人。
日本女人以极高的信任。
似乎非她不可。
这让雷虹对此充满了怀疑。
工程兵们都是宝贵的、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可以独立执行各种任务的正规士兵。
他们的生命远比面前这个女人要宝贵的多。
从各种意义上,这个女人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作者。
“你是在怀疑麦克法兰先生的决定么?”
田中惠子尚且没有表态。
没想到,德威特先表现出了他的不快。
“不,我不是在怀疑林总司令官。”
“而是在怀疑她。”雷虹摇摇头,他无意与德威特起争执。
法利亚人经常会出现这种人。
唯麦克法兰马首是瞻,几近于“狂信徒”一般。
这个德威特舰长就是其一。
现在雷虹他和法利亚之间已经有过很多接触,见怪不怪了。
但说回田中惠子,在雷虹的角度看来,这个人日本女人也不过是运气好了一些。
她本应该在日本人的战俘营里待着,从事每日的体力劳动换取自己的食物配给。
而不是在法利亚、应急委的高管面前傻站着。
“不不不,您在怀疑他做出的决定,这不好。”
德威特试图让雷虹停止这种危险的质疑。
在他眼里,怀疑麦克法兰的决定,也就是怀疑麦克法兰本人。
哪怕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用自己的身体换取生存的日本女性幸存者,她头脸上还带着伤。
当麦克法兰说要让这个女人来做日本人的代言者时。
她就是够资格的。
“……”
“唉……”
“好吧。”
雷虹放弃了他耸耸肩,然后伸出手来挠了挠脖颈。
不经意间露出了自己断掉的那一截小臂。
“那我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了,我们的部队已经准备就绪,都是水性良好,战斗技能训练也高的好兵。”
“小心着点,别让他们死在异国他乡……”
雷虹没有别的话说了。
但他仍然没有拿正眼看田中惠子这个看上去尤为凄惨的女人。
只是自顾自的和德威特交接工程兵部队特战营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