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面对那个男人。
“不然呢?那是舰长的命令,你要违抗舰长么?小心他让你去走跳板!”
一个水兵听到她这样说,就编排舰长德威特吓唬这个女人。
而另一个水兵则是仔细想了想,说道:“走跳板?那不是海盗常干的事情么?”
“我们又不是海盗。”
惠子稍稍安下心。
因为她真觉得那个凶恶的舰长能干出让她走跳板的事情来。
“顶多是把你丢进螺旋桨尾流里。”
水手却接着说道。
把惠子吓得脸都绿了。
“行了,你就会吓唬人,走吧,日本女人,舰长既然给你洗澡,就不会杀你,只要你好好配合,就能得到我们法利亚的优待政策。”
水兵安慰她。
然后带着她继续去往审讯室。
法利亚是什么东西?惠子却在想。
她做了三年的花瓶,被人当了三年的玩具。
和这个世界,和这个时代都是完全脱节的。
她从来没有听过收音机。
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法利亚”。
毕竟有谁会对一辆随上随下的公交车倾诉呢?
她一直以为幸存者是有国界的。
还和灾变前一样。
不然美国人的军舰也不会攻击他们。
在东京制造出那么大的阵仗,直接或者间接杀死了数十万日本的幸存者。
但实际上,这个花瓶,其实完全搞错了这个世界的构成。
而她又完全误导了德威特。
让德威特认为,日本方面也是自救会的老巢。
她向德威特提供了不少片面的消息。
诸如日本人民自救会“不是一个新兴组织”。
的确,这个组织是有几十年历史的日本民间组织。
但日本幸存者中立派支持下的日本人民自救会,却和惠子知道的也不是一回事。
还有日本人手中仍然有战舰的消息,只不过那些“战舰”其实都是旧军用退役船只或者干脆就是大吨位渔船和货船。
以及“榛名号,乃至日本方面的自救会内部,有赛里斯人”的情报。
这些情报被传递回去后,也同时让林欣想了很多没必要的东西。
比如说幸存者之间是否存在国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