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东阳一个人发配冲军了,全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
放在平时,金陵知府肯定不愿意干,死的人太多,有伤天和。
金陵知府害怕折损了自己的阴德。
不过,说出这句话的人是管事,就值得金陵知府慎重了。
金陵知府咬了咬牙说道:“管事说的对,顾东阳这种罪大恶极的犯人,就应该全家都流放了。”
顾东阳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流放不是坐着马车去边疆,用两条腿走过去。
路途遥远,还没走到边疆,家里人就得死一半。
到了边疆以后,又会饱受折磨,最多几年全家都得死完了。
管事听到金陵政府准备去抄家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来离开了衙门。
等到范进傍晚回家,管事专门找上了他,说出了安排。
全家流放?
范进满意了:“多谢管事,以后有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话。”
管事要的就是这句话,乐呵呵的说道:“咱们是自己人,当然要帮着自己人说话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各自离开了。
“范公子等一等。”
就在这时,王府里的一等丫鬟叫住了范进:“鲁小姐几人今天过来拜访郡主,正在探春园里说话,请公子过去一趟。”
王府里的丫鬟有着严格的等级,分别是一等丫鬟、二的丫鬟、三等丫鬟,以及普通的杂役。
一等丫鬟的数量很少,只有几个人,在王府里的地位比较高。
范进不敢怠慢,客气的说道:“劳烦姐姐前面带路。”
一等丫鬟听到这句姐姐,捂着嘴笑了:“范公子在郡主面前可不能乱说,要是被郡主听到了,奴婢又要遭到埋怨了。”
范进笑了笑,跟在一等丫鬟的后面,前往了探春园里的一处水榭。
宝庆郡主、鲁小姐几人坐在水榭的二楼,欣赏夕阳照射在湖面上的风景,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范进走了上来,拱手道:“见过郡主和几位小姐。”
沈琼枝招了招手:“可把范公子给盼来了,快过来坐,刚好给你留了一个绣墩。”
范进看到了沈琼枝说的绣墩,愣住了,不敢坐过去了。
绣墩就在沈琼枝的旁边,范进真要是坐过去,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范进笑了:“沈小姐还是喜欢打趣人。”
打趣已经说的比较含蓄了,实际上是在调戏人。
鲁小姐站起来走了过去,把绣墩挪到了旁边,不远也不近,刚好就在几人的旁边。
“你呀。”
鲁小姐说了沈琼枝一句:“性子要改改,要是被仕林老儒知道了,肯定要说你不守妇道了。”
沈琼芝撇了撇嘴:“一群腐儒,才不在乎他们说的话。”
范进坐了过去,又把绣墩往旁边挪了一点,靠近了鲁小姐的位置。
女人心细,范进的小动作很快就被发现了。
鲁小姐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沈琼枝不乐意了,搬着自己的绣墩,靠近了范进:“我的容貌和鲁小姐不相上下,家里对未来相公的家世背景没有过多的要求,范公子现在的条件就满足了要求,不如坐在我的旁边。”
哪里是坐在沈琼枝的旁边,分别是让范进和沈琼枝喜结连理。
换成别的读书人早就狂喜了,沈琼枝可是织造太监的女儿,堪比去了巡抚的女儿。
鲤鱼跃龙门了。
范进却不敢,因为他可以看得出来,沈琼枝这句话里全是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