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启动,李骄杨酝酿许久终于开口,“我爹,以前是很好很少的,爱护妻子也爱护我,曾经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
李骄杨陷入记忆中,开始诉说她从前的快乐。
宋朗旭也听过李大人和李二夫人旁敲侧击说过自家的事,他知道骄杨父亲,在她母亲过身后选择出家,却不了解其中原因?,也是选择安静倾听。
这种时候骄杨也只是需要?一?个?倾听的人。
李骄杨的父亲,也就是李大也曾是天?之骄子,长子嫡孙的出身,又有?祖上的爵位可以继承,又娶了同样尊贵的杨家姑娘,春风得意马蹄疾,看遍世间繁华,可说是一?等得意人。
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李大出门去游玩时,偶然碰上山贼砍伤了他的腿,又因?为治疗不及时落下?病根,行走?时会有?微微发跛。
李大失落异常,自暴自弃,摔了药碗扔了膏药,说自己不吃药不敷药,身怀有?孕的妻子一?边照顾孩儿一?边保养身体,还要?顾及到他的自尊心,几头难顾,身体虚弱,最终在生?育时丢了性命。
大概是这狠狠一?击,终于让李大醒悟了,他办理好妻子的丧事,将爵位让给二弟,自觉不祥,上山做了道人。
李骄杨说完后,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眼泪滴到衣襟之上,打湿了布料。
宋朗旭听完整个?故事,他不是任何一?个?当事人,无?从分辨其中的好与坏,真与假,只能沉默。
看到李骄杨的心酸,只能出言安慰道:“父母辈的事情,后辈不了解也不能插手,但是骄杨,如果你迷茫痛苦时,请默念你的名字,这是你爹娘给你最深沉的爱护。”
李骄杨豁然抬头,名字?
李,骄,杨。
是李家和杨家,共同的骄傲,共同的珍宝。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李骄杨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悲喜难以自控,忍不住放声大哭。
哭出来就好了,哭看似没有?用处,却能宣泄情绪缓解悲痛,等到收拾好情绪,再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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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骄杨回?家是哭红了眼睛,肿的跟桃子差不多,李二夫人吓了一?跳,还以为路上出什么?事情,李骄杨再三解释之后才肯信了。
但李二夫人还是说:“如果真的有?事情也别怕,大不了退婚就是,终究还是要?你乐意才行。”
李骄杨登时急了:“那?怎么?行!传出去多难听。”
“难听怕什么??难道让你一?辈子过的不高兴?里子和面子我还是分得清的。”李二夫人又反复问
了几遍,这才确定侄女没事。
等把?叔母送走?,李骄杨只觉得神清气爽,天?高海阔,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的清醒过。
解开心结后,对于即将到来的亲事,她又多添了几分愉快。
走?过所有?该有?的礼节后,终于到了成?亲的正日子,九月十五,诸事皆宜。
婚礼是在新院子举办的,大半的东西也提前挪到新院去了,只留下?一?些旧物提供给观礼的亲友居住。
为了热闹些,他还提前请了老家清水县的族人和好友,邀请他们共同见证幸福时刻。
也是忙碌的很,一?早就要?起身筹备,还有?各路宾客要?来,如果不是罗大夫人主动请缨操持着一?缆子事情,还真忙不过来。
对于主持宴会罗大夫人自然是办惯的,轻松拈来,办的妥妥当当的。
幸好新院子也能装下?这么?多人。
经过早起的亲迎,催妆,晒嫁妆等等环节,总算是把?新娘子接到了,如今忙着在正院参拜高堂。
里面正是乱哄哄一?片时,突然又听到一?声尖利的嗓子,“有?赐到!皇上亲赏!”
身穿内宫服饰,面白?无?须的男子一?到,人群自动让开,硬是分出一?条路上,内监拨开人群走?到正堂,身后的几个?小太监手捧托盘上盖红布,显然是带着赏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