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拿手机看点东西,”贺光徊不置可否,被按着酸疼的地方他脸也皱成一团,“后面我妈进来,就没好意思再躺回去。”
秦书炀还在揉着他腰,越揉越酸。
贺光徊拍拍秦书炀的胳膊制止道:“别弄了,一会还得下楼吃饭呢。”
现在腰后有靠枕有靠背贺光徊怎么难受起码还能靠着,尽管弓着腰的这个姿势看起来不太体面,有些颓败,一会下楼当着那么多人面贺光徊就不好这么坐没坐相。
继续按下去肌肉确实会没那么僵,但按摩过后身体需要缓一阵才能好,那段时间里贺光徊要想坐直身体会觉得更疼更难受。
“按开了才会舒服点。”秦书炀没停手,只是力气减小一些,他好笑地抬头看向贺光徊,“怎么?怕一会坐没坐相别人不喜欢?”
脸上浮起一点不自然的红晕,贺光徊视线飘忽,过了好几秒才小声咕哝:“知道还问,怎么那么喜欢揭人老底,哪儿学的坏毛病?”
挺多时候秦书炀其实不太能理解贺光徊到底哪来的那么多小心思,这种在家人面前也要端着的奇怪心理在他成长的环境里压根就不可能存在。
理解不了不妨碍他喜欢贺光徊,所以在别人眼里贺光徊这样算得上“作”,在秦书炀这也能带着八百层滤镜转换成是“可爱”。
他笑着把手往下挪,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贺光徊的屁股,故意逗贺光徊:“那怎么办,一会没靠的坐不住。要不坐我腿上?”
贺光徊瞬间错愕地瞪大眼,随即又羞又恼地推了下秦书炀,“你今天是不是没睡醒?怎么净说胡话?”
不过也得感谢贺光徊家里规训了二十来年的规矩感,导致贺光徊再气再急骂出口的话听起来也像在撒娇。
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像只炸着软毛的小猫。
腰后的肌肉稍微软下来一点,楼下也传来叫唤吃饭的声音,秦书炀停下手站起来一点,双手插进贺光徊腋下将他抱了起来。
“不坐我腿上,那我抱你下去成不成?”
其实哪需要贺光徊考虑这种小问题,餐厅里早就有人帮他把硬邦邦的餐椅换成了舒服的单人沙发。
贺蕴坐在一旁的儿童座椅,小肉腿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见着秦书炀抱着贺光徊下来就急吼吼地挥着手喊:“爸爸快来!这个虾虾很好吃!”
七天假期一晃而过,第六天回到家贺光徊倦得躺在床上都还觉得累得慌。
回家路上飘起来一点毛毛雨,车开得不是那么顺利。
本就不短的路程因为下雨时间再度被拉长,贺光徊坐得有点晕车。
尽管这次没吐,但现在整个人还是有点飘在半空中的感觉。
眼睛半闭着,怎么都睡不着。
这段时间这种感觉很强烈,自打不太需要自己亲自行走后身体和灵魂就慢慢割裂开。
很多个疲倦的下午或夜晚都是这样,明明身上僵硬坠痛,思绪却活跃得一会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