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慌乱,本以为还能如从前那样得过且过,可赵侯却不是如此想法。
“本侯不准”,赵侯一面咳嗽一面将她死死抱进怀中,“我若说他会因此而死,你可还会喜欢他?”
熙宁不喜欢他这假设,推他到一旁去,冷着脸道,“那我明日便走,到天边去,燕国也好,独山国也好,再不与你相见。”
他笑容残忍,不再同她摆出岁月静好的模样,“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天地虽大,纳进赵国版图却只是迟早的事情,在那之前我将你绑在随意哪个别院,神仙都寻你不见……”
他轻轻含了下这甜如蜜般的唇瓣,“你觉得如何?”
自然是大大的不好,熙宁怒目,骂他,“你无耻。”
“我虽然无耻,你不也曾心甘情愿给我?”
便是昨夜二人旖旎,几乎只差那最后一步。
熙宁简直被他这话激得动弹不得,她昨夜梦醒也觉自己定是疯了,前几日这人近身之时熙宁甚至能守得住胸口的底线,他连瞧一眼那里,熙宁都要怒目而视。
可他昨夜一副伤心失意的的模样,她便忘了心中底线,叫他里外触摸个遍。
如今却被他拿来奚落人,提醒她自己是个放浪之人。
她被他控着,尽管挣脱不开,可她养成了不能委曲求全的性子,便只好伸出拳头猛捶他肩头,“好,昨夜是我欠你的,如今我尽还了,你要奚落也罢,说我不耻也罢,我都挨着。”
他哪里会嫌弃她不耻,只是恨她是个捂不熟的白眼狼罢了,“什么尽还了,你从我这里拿走的,只一次未成行的□□便还了,天底下没有这般不划算的买卖。”
贵人做事很是讲究得失,怎能一直在她身上栽跟头,“算上燕地那次,不过两次罢了……”
看在熙宁眼里便是他在用此事羞辱人,“你当这是买卖,那我是什么,卖身的娼……”
她后面那字未能发出声音来,只因赵侯将她不肯饶人的小嘴捏了起来,一边威胁她,“你敢胡言乱语,自轻自贱,我就叫那柳熙覃不能活着出这行宫的山门!”
见她赌气不看他,却又紧抿着嘴,生怕自己又说出惹怒赵侯的话来。
赵侯见了心口越发疼得厉害,简直已经麻木。
“他对你如此重要?”
赵侯轻抚他的发顶,见她并无反应,又继续说道,“我却不能放你离开,不若你为我诞下个公子罢,我封他做下任赵侯。”
他调转个位置,将熙宁扶趴到自己身上来,简直是在委曲求全,“你不乐意做小君么,以后亲自教导未来的君侯?”
熙宁听他说到孩子还是吃了一惊。
她肚里这个,极有可能就是赵侯许诺的赵国世子,她并未感到喜悦,责任如此重大,她反而越发惶恐。
她想要理清自己的思路,却感觉脑中一团浆糊,“如君侯所说,兄长对我极重要。”
赵侯预感到她接下来要说得话自己定然不爱听,便捏起熙宁肉感十足的面颊,“你可要想好再说……”
她只好妥协,将身子伏在他胸口,蹭了蹭脸颊上的痒,“再给我些时间,我自会考虑完全。”
有许多事情,这两个男子,还有她肚子里那意外得来的孩子。
“这还有何可思考的,你可莫要忘了,咱们有肌肤之亲,你我才是最亲近之人。”
他的提醒,简直是在熙宁身上加上一层禁锢。
“我不会等你思虑周全,还要日日前来寻你”,他靠在熙宁柔软的侧颜边上,“若是你生出跟着柳熙覃离开的心思,他定然是活不成的。”
熙宁已经不想去听他威胁的话语,只管抱着这具温暖的身体蜷缩起来,“也好,到时我自这苍山上跳下去,你便娶窦绾做小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