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叫人欣喜。
再将手掌向下滑去,引得她低声惊呼,那连连的抽气之声叫他越发烘热,原来她也沉迷其中,并非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将自己从那卷轴上学来的全部技艺都发挥出来,她不满意他藏在瞧不见的身后,连连扭身去寻他干涸的唇。他便如她所愿,应当要面对面的,直至将这小人儿折成三叠。
熙宁只觉得自己被他吊起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应当有什么念头要突破出来,迸发出来。要在那一刻伴着惊声一喊,叫彼此都知道对方有多快乐。
中途却轰然倒塌,熙宁只觉得身侧一沉,这人却趴在自己身上半晌没了动静。
熙宁抚了抚自己暴露在外的肚子,感叹一切倒还算好。
熙宁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息,自枕上歪头去看,他正双目紧闭,越发有气喘之声,似乎正难受的紧。
她这才想起赵侯身上不寻常的热度,恐怕是发了高热。
难怪刚一见他便觉得他恹恹的,熙宁忙去寻被他丢得到处都是的小衣和外裳,又费了一番功夫替他打理整齐,这才叫宫人去寻良医。
小孩看宫人不停进出着熙宁的房间,以为是熙宁出事,赶忙跑来帮忙,结果却见柳大哥正守在赵侯床前。
“柳大哥,君侯怎会在此处?”
他瞧出君侯身上不同寻常的颜色,恐怕是淋雨后发起热来。
熙宁见是他来,叫自己镇定下来,莫要叫小孩瞧出破绽才好,方才她真是叫这人迷昏了头,竟敢在行宫中做这种事情。
“小孩,你来瞧瞧。”
熙宁知道小孩粗通医理,良医未到之前,叫小孩帮忙诊治一二也可应急。
她将位置让了出来,“君侯下午淋了雨,还未来得及换洗下衣物便来寻我问话,这会儿坚持不住,便直接倒在我这里了。”
熙宁随意编了个场景应付小孩,便把人按在方才自己所坐得位置上。
小孩看到君侯这模样也是万分紧张,小心将赵侯的手腕露出来,将手搭上诊脉,熙宁却看宫人将温热的水送了进来,她将木盆摆在一旁的矮桌之上,将巾子摆湿后小心替赵侯擦拭着头颈,小孩将他里衣解开,叫熙宁一并擦洗下腋下及躯干,“这样散热快些。”
宫人见熙宁忙碌两下手便扶在腰后,赶忙将布巾接过,替赵侯擦拭起来。
“君侯嘴角干的厉害,给他喂些温水来喝吧。”
小孩指挥着屋中众人来回忙碌着,熙宁闻言赶忙拿了汤匙来,又用汤匙抵开这人的牙齿,小口小口将温水喂了进去。
熙宁却听到他含糊地呼唤,似乎在一直重复着,“是你”,“何必骗我”,“燕地”等讯息。
她连词成句,却不知他要表达的是何意思。
谁在燕地欺骗了他,是谁叫他在高热之时仍旧念念不忘。
熙宁还来不及细想,这人却微睁了睁,不过一道窄窄的缝儿罢了,也足以叫他知道熙宁仍旧守候在他身边,这时候若是她跑去照顾柳熙覃,赵侯不能保证会不会叫他二人至死不能相见。
他放松下来,扯了扯熙宁衣袖,喊她的名字,“熙宁——”
熙宁未曾停下喂水的汤匙,只轻声发出一声疑问。
他满足的噤声,也没了力气去回熙宁的疑问,松下手来睡了过去。
因他前一日身体不适,万三便早早在公宫告假,要待赵侯休息完全之后再行办公。
窦君知道此事之后心情越发好了起来,她同窦绾调侃着,“年轻人禁不得风浪,这点子失意罢了,竟然会大病一场,连公务都来不及处理。”
窦绾不语,只是静心听她牢骚,“竟连他阿爹一半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担得住这赵国的天地。”
窦君不时便会埋怨上自己儿子,老赵侯也算英明一世,只是子嗣上单薄了些,只这么个独苗,叫窦君连择选的余地都不曾有。
“怀恩伯那边倒不知进展到何地步了,我瞧要越快越好,显儿病着,再不会有这般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