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疼得,她痛得想要龇牙咧嘴。
可又想要在他面前保持端庄形象,不能露出那般难看的模样来。
“你不也不理我的话?”
小妮脾气不小,竟全不把他当一回事。
“什么话,没听到!”
熙宁呲溜钻进了大衾之中,一片眼神都不要分与他,扭身背对他躺下。
走也走不了,跑也跑不掉,索性先躺下修养,也好叫她好好想想,后面要如何同他虚与委蛇才好。
赵侯将她一颗小脑袋从榻上挖了出来故作凶狠,“本侯的话你竟不听,明日便治你大罪,重则三十大板。”
他不轻不重在她身上拍了一巴掌,熙宁死死闭上眼睛不肯看他,咕哝一句,“怎的如此烦人。”
“那画你可瞧过了?”
他在榻上摸了一阵,毫无所获。方才进门之时他也细细观察了一阵,也不知叫熙宁藏到了哪里去,依熙宁的性子,恐怕要好生藏起来,若叫旁的人瞧见,她必要恼恨自己。
“哪有什么画?”
熙宁并不承认,闭着眼睛胡说八道,“没瞧见,你白日里一早便走了,我跟小孩一整日待在一起,不曾看到你的画。”
赵侯“咦”了一声,不应当啊,万三办事向来可靠,若不是叫人亲手送到了熙宁的手上,他哪里敢回来复命。
故而斜着眼睛瞧她一眼,“你闭着眼睛做什么,怕叫我识破你在胡说不成?”
“就是不曾看到,说破大天去也是没看到。”
她不说,赵侯还能着人来搜不成?
“你不承认?”
他在地心兜了一圈,一转眼便想到一个好计策,“我叫万三来同你对峙,看你还敢胡说不敢。”
熙宁装作未曾听到,越发缩到墙角里去。
她看不到衾被外面的情况,耳朵便竖起来仔细听着,好似真的听到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他真的出去寻人了不成?
自己还做这幅打扮,赵侯果真要叫她出这个丑?
那可着实有些可恨。
熙宁从大衾之中探出头来左右瞧瞧,屋门倒是还好端端合拢着,只是不见那人身影,他果真如此小气,非要找万三前来同自己对峙不成。
熙宁又将衾被向下拉了拉,露了纤细羸弱的颈子出来。
她心里一阵慌张,他果真出去寻三爷了不成。
结果忽而被他扑在榻上,他这次好生控制了力道,只摆出个虚拢着的姿势,不敢再真的压着她。
“你说,东西藏去了何处?”
这人神出鬼没,难不成是飞去了梁上。
只是他口气之中还带着逼问的语气,熙宁听了便狠捶他一下。
接着仰着头神气地回他,“烧了,你再见不到了。”
非要气他才好。
“烧了?烧去了哪里?化成灰我也要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