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尚未来得及激动,他爹的脑洞就如同脱缰的疯狗一去不回,分分钟编出了一套完整的恐怖故事。
林望野比谁都清楚时渊醋劲有多大,当场隐忍并不意味着不当回事。念及自己刚醒的时候先找的人是陆成轩,他根本顾不上别的,赶紧扭头看向时渊,疯狂摇头。
“没没有,他,他瞎说。”
那样的话听在时渊耳朵里虽然会不舒服,但不可能真的因此对林望野产生误会。
他将视线转移到林望野这里,接触到对方眼巴巴的目光后微微一笑,神情柔软:“我知道。”
林深本来就因为陆成轩拿命冒险的事情窝火很多天了,整个人像被丢进火堆里的二踢脚说炸就炸。
“我瞎说?我又瞎说?”
说到这,林深终究不忍心对林望野发脾气,转头对陆成轩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陆成轩我看那一耳光我还是手下留情打轻了!我不问你也不解释,非要逼我发火是不是!?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知道他在赌场的,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一个人去冒险!你俩这过命的交情究竟哪来的!就现
在!说不明白我现在就在你俩面前上吊!”
其实这些天陆成轩并不是不想说。
只是从他在林望野面前坦白开始这就成了他们两个共享的秘密,而林望野在此之前的态度和他一样,就是选择保守这个秘密。
他们清楚曾经故事的结尾是个悲剧。
所以在扭转这个结局之前,不到万不得已,即便是面对最亲密的人他们也必须选择隐瞒。
很明显,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即便如此,他也要得到林望野的允许才能把真相说出来,所以需要等待林望野醒来。
在林深气急败坏无能狂怒撒完气之后,陆成轩和躺在床上的林望野非常默契的对视一眼。
“要说吗?”陆成轩询问。
林望野其实还没做好准备,但他本来没有打算瞒一辈子,陆成轩竟然能和他一起扛起这一切绝对是意外之喜。
如今已经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
他心脏无法自控地加速跳动,深深望了一眼时渊,随后鼓足勇气对陆成轩点点头。
陆成轩了然,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开口。
可他们两个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下定决心的眼神交互看在林深眼里又跑偏了。
他气急之下就容易神志不清,大脑“嗡——”地一下瞬间短路,瞳孔地震:
“姓陆的!你知二当二要给他做小!?你把我当什么啊!玩具吗!?”
话音落后,病房内鸦雀无声。
林望野靠在枕头上面闭起眼,一时情急险些晕过去,数秒后强撑着病体咳嗽几声,滚动着喉咙开口。
“你别激动听听他”
“你别说话。”林深恨铁不成钢,扭头批评道:“我等会儿l再批评你,你先歇着吧你!”
说完,林深扭头又要继续骂陆成轩,还没开口就被林望野努力发出,染着哭腔的沙哑嗓音打断。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