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野知道这个空间内除了他之外应该暂时没有人,胆子也稍微大了一些,费力半天之后总算成功蹭掉布条,睁眼观察四周。
所处的地方墙边摆放着沙发和茶几,整体装潢是纸醉金迷的奢侈风,没有窗户,内部陈设非常像ktv包间,唯一比较奇怪的是正中央那张椭圆形的大桌子。
这张圆桌的存在看起来非常违和,不像ktv该有的,却又很明显是这个房间的主角。
林望野此时处于房间最角落的地上,视野角度完全看不清桌子上有什么东西。
为了得知更多信息尝试脱困,他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桎梏。可缠在手腕和脚腕的麻绳就像是长在身上一样非常结实,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
挣扎无果,林望野干脆直接躺地上朝着桌子滚过去,费劲无比的坐起身,伸头朝桌子上看。
桌面铺着红色绒布,外圈画着方格和数字,每个方格对应一把椅子。桌子正中央摆放一个乍看有点像是钟表的圆形转盘,上面也有数字和类似于指针的箭头。
林望野一眼认出这是张赌桌。
大陆对于赌博行为严厉禁止,林望野猜测自己现在所处的应该是宁昌市或附近地区某家地下赌场。
得到这个已知信息,林望野心凉了一半。
这个房间足以说明他所在的地方是个规模很大的赌博场所,不折不扣的法外之地。
没被查封,说明很难被找到。
在彻底心灰意冷气馁之前,林望野用力摇头驱赶所有悲观的想法,转移思路开始琢磨绑架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这辈子他唯一接触过
和赌博有关的人就是许升荣。
但这货还在踩缝纫机(),总不可能越狱出来当法外狂徒。除此之外(),林望野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其他人选。
他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人。
抛开寻仇这个选项,那就只剩下谋财。
他并没有父母兄弟,如果有人选择绑架他勒索钱财,能选择的对象只有林深和陆家。
陆家恐怕没几个人敢招惹。
林望野细细琢磨,大概猜测幕后之人十有八九是奔着他爹来的。
他虽然没得罪过人,林深得罪过的人可不少。
首当其冲的就是林家那些穷亲戚。
如果真的是林家什么人欠了巨额赌债,破罐子破摔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和林深要钱,情况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至少可以拖些时间,没那么快威胁到他的小命。
为了防止他逃跑,带他来的人把绳子绑得非常紧,手腕上的压力导致血液循环不流畅,加上方才挣扎的动作把林望野勒得生疼。
在目前一切未知的情况下,他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当前只能先把事情想象的乐观一些稳定情绪。
否则心理防线一旦崩溃,找到机会向外界传递信息从而自救成功的可能性也会变得微乎其微。
话虽这么说,林望野蹲坐在地上发了会儿呆,最终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这个房间里没有钟表,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分不清白天黑夜。
可时渊绝对已经发现他不见了。
被绑架之后能尽快被发现是好事,可以最大程度上争取救援时间。可林望野想到这点心里就难受得要命,丝毫不敢想象时渊有多担心。
此时此刻,他最懊悔的就是高中毕业过后时常忙碌,不知不觉摒弃了戴手表这个习惯。
陆薇给的那块带定位的手表在当年出事后帮助警方第一时间抓到了许升荣,如果现在他带着表,估计醒来前就已经被找到了。
有这么一条线索,至少外面的人不会那么着急。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
林望野现在所处的位置如同一座和外界失联的孤岛。他不知道身在哪里,也没有时间观念。无论如何都挣扎无人制止,大声呼喊无人回应。
只知道十有八九有人在通过房顶的摄像头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