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就径直朝着旁边的耳房走过去。
姜若看着那一道晃荡的帘子,一直回想刚刚自己嗅到的血腥味,半晌还是慢慢起身,趿着步鞋跟了上去。
她自认为声音放得很轻,可在习武之人耳里依旧听得很清楚。
顾淮安垂下眸子,听着脚步声逐渐接近,便将里衣往下慢慢开始往下脱。脱了一半,恰恰手臂受伤的地方要露出来的时,他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去,“你怎么过来了。”
要是说自己来看他有没有瞒着自己,那显得自己有多么信任他似的。
姜若抿唇,摸了摸脖子上的冷汗,“刚刚睡着太热了,身上都是汗,我也想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裳。”
顾淮安系上结的手停顿住,抬头朝着她望过去,眼神逐渐幽深,是毫不遮掩的打量。
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低头看着自己轻薄贴身的寝衣,羞耻感一路往下冲过去,连带着脚趾都开始蜷缩发麻。
有那么一瞬间,她产生了立即就转身离开的冲动。
男人喉咙里漫过沉沉笑意,如月下春水漫过青青草堤,挑眉问:“你确定?”
“嗯,天太热了。”她像模像样用手扇风,脸颊不自觉地带上了热度,视线朝着两边看过去。
天知道,八月尾近九月的夜晚有多热。
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直接往前走了两步,“我替你脱衣服。”
一边说,一边往衣服里面看,瞧瞧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顾淮安的表情有点复杂,“你想了?”
她的手顿住,错愕抬头。
顾淮安从善如流地将衣服的结重新解开,点了点头,“虽然这几日确实有点累,但是你若是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姜若人都傻了,这说得她有多那什么的。
眼见着衣结摇摇晃晃就要被解开,她伸出手一把捂住男人的手,“不……也不是……我就是,唉!”
怎么就解释不清楚了。
她气血上涌到脸上,整张脸红得不像话,拼命解释的时候眼神不住地乱看,原本水润的眸子落满了细碎的光芒。
顾淮安原本只是逗逗她,没想着要怎么样。
可看到她紧张地看着自己,微微敞开的衣领随着呼吸而起伏,说不出来的躁意就在胸腔炸开,顺着腹部一路延伸到以外的地方。
他指尖挑开衣服的边缘,顺势摸了下去。
唔,长了些肉,比以往要更丰腴些,像是一只被剥了皮露出里面白嫩饱满果肉的桃子。桃子软烂,只要稍稍用力一点,满手都会是清甜的汁水。
他感受了片刻,俯身在她耳边问了话。
滚烫的呼吸将耳朵那一块染红,像是无数含羞草瞬间紧紧闭合自己的叶子,她羞耻地咕哝出声,“没,没有。”
“肯定有。”他的声音放得慢,在耳边无限放大,配着手上收缩的动作,斯条慢理道:“我记得之前……能握……”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伸出来的一只手死死捂住。
姜若又急又气,勒令道:“不许说。”
男人原本就比她高,这个动作几乎是将自己的身体整个都挂在他的身上,两具身体隔着单薄的寝衣交叠在一起,不断散发着热度。
那热度似乎都要将衣服融化,触感也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