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都成了一片浆糊,拼命想要说着挽救的话,却想不出来一句,急得整个人都快要哭了。
“没什么感觉,说明风寒就快要好了。”
顾淮安接过这句话。
他一只腿往前伸,双腿稍微往两边分开,俯身整个人往前探去,拿起柜子上放置的干巾帕,就要替她继续擦汗。
在将薄被往下扯时,没扯动。
“大夫说出汗的话要及时擦了,免得后面再着凉。”
姜若将被子拉过肩膀的位置,一时不肯松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麻烦。”
“你确定你有力气?”顾淮安将帕子放置在腿上,屈起手指将帕子叠成整齐的方块状。他对上女子防备的眼神,无奈道:“放心,我没想做什么。”
这么一说也是,姜若内心松动,那之前那么坚持。
顾淮安见状,将被子拉了下来,慢悠悠补充一句,“真想做什么的话,一条被子也拦不住。”
姜若浑身僵住了,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挺直了身体,就听见男人的轻笑声。
男人确实没有想着要做些什么,可帕子落在身上的时候总是会带来不一样的感觉,略微有些粗糙,在身体的每一处巡视。
只要想到自己赤着身体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她就有种说不出来的羞耻感,连身体都在轻微地战栗着。
可有反应的也不止她一个人。
等擦完汗之后,顾淮安立即将她的被子拉高,将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全都拉入了怀抱当中。
他抱得很紧,姜若都快要怀疑自己喘不过气来,刚要开口说话时,口勿就灌入进来。
这次的动作十分急切,也没什么章法可言,挺立的鼻尖好几次都碾着她的鼻尖而过,单方面的辗轧和缠绵。
就是有点儿疼,闹得鼻子发酸,眸子中多了生理性的眼泪。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话的机会,抗议道,“不可以亲,会传染的。”
“嗯。”顾淮安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仍旧自顾自地亲口勿下来,乃至于最后真的失控。
他双臂分开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头低了下去用额头抵着她的,急促的呼吸压下来。因为这个动作,碎发也落下来,一双凤眼也不复往日的清冷,染上情谷欠而显得炙热。
姜若抿唇,总觉得那种眼神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其实都已经做好了某种准备,可最后男人什么都没有做,翻身躺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再睡一会儿吧。”
姜若连忙闭上眼睛。
外面的雨还么有停,豆大的雨水砸在窗柩上发出嘈杂的响声。而在这种嘈杂的响声当中,男人的呼吸声由一开始的急促到匀称,好像是已经睡了过去。
她还在想,这种事情是能说停下就停下吗?世子爷当真不会觉得难受?可要是世子爷真的不管不顾地做下去,那她应该要吃一个不小的苦头。
那这算是在意她吗?
她在心里轮流数着在意和不在意,纠结了很长时间之后,睡意重新涌了上来,她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才有一点动作,身边浅眠的男人就醒过来,语气惺忪,“若若?”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男人就已经自然而然靠了过来,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和脖子,确认没有再继续发烧。
“感觉好点了吗?”
“嗯。”姜若大病初愈,没了压在身上的那种沉重感,人也轻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