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副统领此时表情看着实在有趣,与往常很是不同。”
石桌边,燕珩手执一碗清茶,垂眸打量着未完的棋局。
声色淡淡,“你看他作甚,还能面上生花不成?”
元泓轻笑一声,摇摇头:“非也非也,不是面上生了花,是心里。”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继续而说道:“陛下不碰情爱,自是不懂这些。”
“呵。”燕珩笑出了声,将手中的棋子扔在了棋盘上,站起身,行至元泓身边,一同往下看去。
元泓好以闲暇的看着燕珩,本以为陛下看过后应是不屑漠然的。
毕竟陛下前些年忙着征战,五年南征,荡平边域蛮夷,今年回京才安定才下来,所以这后宫冷冷清清的,连个妃子的都没有。
他性子又冷,不屑情爱,哪会懂得男女之间的弯弯绕绕。
但他想错了。
一向淡漠威严的燕珩却在此时变了脸色,说是瞬间黑脸也不为过。
燕珩眯了眯眼,冷笑一声,转身出了亭台,向假山下面走去。
步履匆匆。
元泓:“???”
这么急,崔副统领的脸真的长花了?
假山下,崔挽迎还在与崔远舟说着话。
霁明柔却在听见崔远舟说执行公务后微微皱眉,暗暗思量着。
她没记错的话,长嫂上次说崔远舟是禁军副统领来着,本朝禁军专属帝王所有,随侧陛下身旁。
那崔远舟口中的公务是。。。
霁明柔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扯了下崔挽迎的衣袖,示意她时候不早了,不宜久留。
崔挽迎自然领会了霁明柔的意思,点点头,欲向着堂兄开口告辞。
不曾想就在这时,假山的石子路上有一道威严清冷的声音落下来。
“何人在此。”
崔挽迎好奇的往上瞧,看那浅紫的衣角渐渐浮现走出。
霁明柔却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狠狠闭了眼,咬牙暗道倒霉。
果然,谢老夫人选出来的黄道吉日就是她的灾日。
崔远舟率先跪下。
崔挽迎也在见到天子面容时连忙拉着霁明柔跪下行礼。
怪她话多,忘了堂兄身为禁军副统领,职务就是护卫帝王安危的。
“都起身。”
“臣妇不知陛下在此,惊扰了圣驾,望陛下恕罪。”崔挽迎慌慌然请罪。
燕珩抬了抬手,示意她无妨,“原是谢候夫人在此,无碍,都起身吧。”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