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挽的脑子里,突然就燃起了疯狂的胜负欲,她想过这一天会来,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那个人是盛至景。
怎么能是她呢。
是她高看了霍敬敏的底线,也更没令她想到,霍敬敏居然还是妥协,找了一个一直模仿自己的冒牌货。
盛家不能与孟氏相提并论,与盛家联姻,他们对孟家影响很小,及格都勉强,霍敬敏想让孟抑结婚的心很迫切。
以前孟挽只能猜到三分,现在霍敬敏的心思她猜到了七八分,只是可惜他们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哪怕孟挽愿意成全,孟抑也不忍伤害她。
“匆匆回来有点累,我先去洗漱一番见客人。”孟挽自动撤离现场。
她知道只要自己越懂事,孟抑就越舍不得她。
孟抑最怕她流眼泪。
“孟抑,用完晚饭之后送至景回去吧,这些日子你们多熟悉熟悉对方。”
霍敬敏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又接着说:“你该搬回来住了。”
她的言外之意,盛至景不懂,孟抑明白,当初他因对孟挽动情,被发配到锦城,如今要他回来就是担当起责任。
他回来,孟挽离开,这样,他们就永远的错过了。
“你去修整一下自己,再来和我们吃饭。”霍敬敏放下茶碗,斜睨了他一眼,“风尘仆仆地见客成什么样子。”
“是。”
孟抑起身上楼。
换衣服修整的过程很顺利,孟抑原本以为孟挽会在房间里等着他,跟他发脾气,然而她并没有来,只是在他换完衣服之后,门口起了敲门声。
“哥哥?”
“进。”
一抬头,只看见孟挽穿着一条碧青色改良旗袍,手里拿着一条绛红色领带走进来。
她轻轻关上门,反锁。
没有过多言语,直接走近他,取下他原本的领带,帮他打起领带来,“我记得以前大伯母让我学打温莎结,说以后可以给丈夫和儿子打,那天你听说了以后表面上没有神色,晚间却在宋锺念那里烂醉,”
她手法熟稔,打好结后帮他整理进西装马甲里,“哥哥,我该拿这怎么办才好,难道我也要和你一样吗?”
孟抑想伸手抚摸她,小姑娘看着他,眼睛里噙着泪花,没等他手落到她身上,她便也做出不愿再多说一样的情绪,别过头离开他的房间。
孟抑连她的头发丝都没摸到,这个妹妹,年轻的爱人,多懂事啊,她知道自己怕他们的关系暴露,连平日里最喜欢的香水也不喷了,生怕自己沾染上她的味道,被母亲发现,被母亲责备。
想到这里,那些曾经因为喜欢孟挽被母亲鞭笞的伤痕盘踞在他的身上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