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轮椅”两个字,阮洛神色一慌,连忙又动了动腿。
傅瑜低头笑着亲了亲他:“暂时代步而已,不想坐,我抱你也行。”
阮洛脑子路顿时浮现出傅瑜抱着他穿过人山人海的画面。
他臊眉耷眼:“还是轮椅吧,公共场合抱着太不像话了!”
冬天的ny城有些萧瑟。
街道两侧高高大大的橡树随风悠悠地掉着叶子。
好在这几天都是晴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地面,行人脚下的柏油地,就被染出了深深浅浅的金黄。
阮洛坐在铺了棉垫的轮椅上,身上是傅瑜的外套。
外套是对于傅瑜而言的,对阮洛来说,它是大衣。
——出门的时候,傅瑜要给阮洛穿他自己的外套,阮洛不肯,非要穿傅瑜的。
阮洛脖子上还裹着纯羊绒的围巾,遮住了口鼻,头上配套的针织软帽也盖住了薄嫩的耳朵。
简直全副武装。
是路过的小女孩都会拽着妈妈的手,笑话“这个大哥哥怎么比我还娇气”的程度。
阮洛被笑话以后,默默伸手解围巾。
似乎也觉得这样很娇气。
可是解围巾的手被傅瑜按住,傅瑜停住脚,从轮椅后站到前边,半蹲下身,认真地重新寄好:“不能吹风。”
“我没有那么娇气。”
“你有。”
“我是男孩子。”
“嗯,所以呢?”
“能不能不遮鼻和耳朵。”
“把你推回家,就能摘了。在外边,就得戴着。”
阮洛吸了吸鼻子,控诉道:“永久标记了,就开始霸权主义。”
傅瑜失笑:“还说不娇气,老公管一下就受不了?”
阮洛脸颊顿时一红,捏着垂下来的围巾,被这个新鲜的称呼冲昏头脑,连呼吸都乱了。
在昨夜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傅瑜呢。
进行永久标记这几天,他天天都被傅瑜逼着喊。
每次受不住,这么喊着向傅瑜求饶,傅瑜不论在什么状态下,都能顷刻间温柔下来……
阮洛迷迷糊糊有个概念——
这个称呼对傅瑜来说,就是某个温情的开关。
只是,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称呼对他也能产生化学作用。
能让他在光天化日的阳光下,想到就腿软。
阮洛为了掩饰自己的羞臊,不再和傅瑜讲话。
但傅瑜并不担心。
他知道,阮洛这会儿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