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恢复到从前练琴、去s快餐吧弹琴的岁月静好。
甚至还开始对接起黑桃kg经纪公司对他的课余栽培、及第一场独立音乐会的前期宣传。
有好几次,阮洛摸出藏在宿舍抽屉里的对戒,想要拿出来送给傅瑜,但都因为时机不够完美,而暂时按捺住了。
日子就这么平淡温馨地过去。
直到——
傅瑜接到了一个求救电话。
电话是从前在华国的时候,阮洛坐在傅瑜车上,见到的alpha对oga当街家暴的受害者oga。
当初傅瑜把oga从那alpha的毒手里救出来以后,让警察转给了那oga他的名片,说如果想要离开那个alpha,他愿意帮忙。
现在,这oga就把求助的电话打来了。
傅瑜顾及阮洛的安全感,没有独自跟那oga聊,知道是那oga之后,就开了免提让阮洛一起参与,在做决定的时候,还全程询问阮洛的意见。
阮洛倒不是吃别的oga的醋。
傅瑜根本都不会给阮洛吃这种闲醋的机会。
阮洛内心好不容易被傅瑜堆砌出来的防护,忽地被打乱。
暌违许久的焦虑、忧郁重新涌上心头。
而这些,仅仅是因为oga电话里的一句话。
那句话像是高压电流过了他的身体,使他愣了半天,回神之后,被暂时遗忘的焦虑情绪,像是一下子触底反弹了起来。
那句话是——
“他刚出狱的时候,对我也算好了几天。”
“那段时间他很珍惜我,连大声对我说话都不会。”
“我以为他改了,又给了他机会。”
“可没几天,他就故态复萌,重新开始打我了……”
这句话像是一阵闷雷,在阮洛刚刚海晏河清的世界里,刮起了暴风雨。
阮洛握着手,浑身冰凉。
他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顾着欢喜,是不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傅瑜是怎么来到这具身体的,他还会不会走?!
会不会有一天一觉醒来,身边的傅瑜不再是爱他的傅瑜,而是……昔日的魔鬼重现?!
轰地一声。
阮洛大脑某根弦应声而断。
阮洛无意识地站起身,不小心打翻手边果盘。
果盘碎在他脚边,砸到了脚尖,他也不喊痛,只是颤着睫毛看着满地碎片。
傅瑜疾步走过来抱他,在他耳边低唤:“洛洛,洛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