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激起了童母新一轮的愤怒,“你这是跟妈妈说话的态度?!”
童夏没再说话,她看着江南笑了笑,示意她让开路。
这回换她带着她的母亲往外走,而童母一方面不满童夏无视她的训话,一方面又不打算放开童夏,因此,只能掐着童夏的手腕,被拖着走。
只没走几步,童夏又停了下来。
因为前方又出现了新的拦路人,是师岚。
只见人定定看着童夏的眼睛道,“江南的提议,并不是理想状态。只要你所遭受的非法拘禁、虐待是事实,你愿意揭发、起诉你的母亲,我就能保证到你家里的公安绝对不会因为你母亲的身份、职级,或一句‘只是家事’这样的愚蠢理由,草草了事,她一定会被判刑!”
师岚的话掷地有声,不止童夏,童母也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看着师岚,“小师?”
童母犹记得师家的警卫员和军车,她当然不怀疑师家有这样的能力。
只是,她当时与师母相谈甚欢,她甚至嘱咐童夏多同师岚拉近关系,她自认给师家母女留下了不错的影响,师岚怎么能当着她的面儿,冷冰冰教唆童夏如此害她!
“学校也能保证并且能为你作证,童夏同学。”
童母震惊中,只听一道温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f大的领导。
“所以,请你珍惜这有且只有一次的生命,曙光就在眼前了不是吗?”
所有人看向那位校领导,童夏没回头,但心绪深受震动,眨了一下眼,掉下两滴泪。
江南也跟着加了一把火,“我们之间还有三年的工作协议,你可别想赖账。”
“还有我们,童夏,我们还要一起等诗集发行呢!”理事也忙道。
他们试图激起童夏的求生欲。
“好。”
许久之后,童夏才应道。
f大师生松了口气,童母则恐惧地摔开了童夏的手腕,童夏真的想让她坐牢不成?
“原来f大竟都是这样构陷他人也毫不避讳的人!难怪我乖巧的女儿才来两个月就被教坏了!”童母尖声控诉着在场的所有人。
只所有人都目光沉沉看着她,似乎在告诉她说,是又能怎么样?何况,这是事实,不是构陷。
而童夏则转身看向她的母亲,坚定道,“他们——我的老师、同学比之你,不论人格、品德、能力都优秀得多,我很荣幸能遇上他们,你没资格这样评价他们!”
“啪!”
童母闻言恼羞成怒,巴掌再一次落在童夏的脸上,“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在人前这样鄙薄她?!
众人猝不及防,皆是一脸愤怒,师岚离得近,一把扯过童夏,将她拉到身后,冷傲的面容染上了怒气,眼睛警告似的盯着童母。
童母则狠瞪了她一眼,便要绕过她要去抓童夏,师岚不让,两人就这样对峙起来,不知过了多久。
忽而,楼梯间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只见黄科长陪同着两位身着白色警服的公安同志快步跑上来,而其中一位公安同志眼睛一扫,张口便问,“是哪位报的警,说这里有人绑架学生?”
“是我!”
办公室门口,一位女老师举手道,众人意外地看过去,女老师深藏不露地含蓄笑了笑,并解释道,“我们的学生是成年人,且没有智力问题,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愿,现在有人违背她的意志,要将她强行带走,我们拦不住,所以报了警。”
公安同志听了,警惕地看向走廊中心、明显与f大师生不是一派的童母,而童母则再次强调,“我是她的母亲!”
“那也不行呢。”女老师微笑道。
两位公安同志闻言,对视一眼,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