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争出个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让各人贪婪、丑恶嘴脸都露出来罢了。
程母却不让他走。
程登临无力道,“妈,我真无能为力。”
话毕,转身欲走,却见带陆家人上门的蒋绍还在,正问笑笑,“你爷爷和哥哥没走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陆笑笑只坚定地摇头,“我要留在家等妈妈回来。”
陆家人除了爸爸,都不喜欢妈妈,很可能会认为他们是妈妈带大的,担心他们染上妈妈的“坏习性”,因此对他们严加管教,她要做很多事,去陆家会限制她。
反之,姥姥姥爷偏爱她、纵容她,很方便行动。
而哥哥以后要走科研方向,到陆家安心学习也十柒饿裙八幺四叭以6久刘。散广播剧小说漫。画都有哦好,将来,哥哥也许会是她和妈妈的后路。
蒋绍闻言,难掩失望,直起身跟程家几位大人道别。
程父程母不理他,对他通知陆家来,让陆家看他们家笑话又带走鸣声的行为很不满。
程登临点头回应道,“一起走吧。”
陆笑笑却突然哀求道,“蒋叔叔,你看在爸爸的面儿上,帮帮我妈妈吧,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求求你了!”
其实在陆笑笑的上一世,这位蒋叔叔出现得并没有这么早,他也不是作为她爸爸的战友出现,而是舅舅的朋友,身为工商局局长的舅舅仍需要敬重的“朋友”,也就是说,蒋叔叔的背景并不简单,他一定有能力救出妈妈。
可惜,她只得到了一声拒绝——“不能。”
蒋绍沉沉看了一眼陆笑笑,转身走了。
此事不在他的职权范围内,程怡心以前也许还用同样的方式对不起过陆霖,他不会为了一个背叛战友的女人动用家里的关系。
而笑笑,这个孩子已然定性。
蒋绍不禁想起程怡心被带走那天,他和新婚妻子因担心兄妹二人受流言影响,匆匆赶去学校看到的一幕。
说掉就掉的眼泪、三言两语就能避重就轻让原本保持中立的老师偏向她,严厉惩治那些言语欺负他们兄妹的同学。
蒋绍觉得,孩子有能力自保是好事,但前提当是实事求是。
他教不了,也是时候放手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到程家。
蒋绍和程登临夫妻对程父程母控诉的眼神视若无睹,前后脚出了门,老两口只绝望地望着合上的房门,捶胸顿足大哭。
陆笑笑也为这些“至亲”的冷漠感到愤怒,但她并未坐以待毙,转身回了程怡心的卧室,将程怡心锁住的笔记本打开来,着急地翻找着一个联系方式。
很快,她眼睛一亮,从零钱盒里拿了钱,带着抄下来的电话、地址,到农机厂门卫室打电话。
拨号转机后,电话很快接通,陆笑笑开口便道,“你好,我找梁孟叔叔,我妈妈救过他,我来找他还救命之恩。”
只听那头一阵沉默后,一位老人出声问道,“你知道在梁孟和程怡心交往之前,梁家给程怡心送过多少谢礼吗?”而两人交往之后,梁孟又送了多少礼物。
陆笑笑闻言一愣,着急道,“那是救命之恩,怎么能用钱物衡量?!”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许久之后,老人叹息一声,“……你说得对,”又问,“那么,你想要什么?”
陆笑笑忙忙将她妈妈被“诬陷”接受调查的事儿一说,却听老人不假思索地正色拒绝,“梁家不会干涉司法公正,既然你的母亲清白,国家不会冤枉她,此事你不必再提,梁家不会应,等你想到别的要求,再联系吧。”
话毕,那头便挂断了。
陆笑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不知所措。
而放下话筒的梁老太太,转而给梁孟办公室打电话,说明陆笑笑来电之事,让他立刻去查清事实真相,别让人借着梁家的名头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