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喜欢贽儿,所以才有点难过。”
王可忆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说完就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不过……贽儿的耳朵也红了,那还是他更丢人一点吧?
姜贽背着她到凤梧宫时,她看到她爹也在,瞬间就想从姜贽背上下来。
结果姜贽不肯松手。
姜贽他是不是忘了她爹可是大虞朝第一谏臣,她爹那可是属于过路的狗不守规矩都能高低参一本的。
果然,她爹从看清她是被姜贽背着起,眉头紧皱就没松开过。
完了,她和姜贽都得听这位托孤大臣的训诫了。
姜贽刚把她背进屋里放在小榻上,她爹行完礼就开始念叨:“陛下,帝后鹣鲽情深是好事,只是这您大庭广众下背……呃。”
王可忆看到她阿娘曲起手肘用力撞了她爹一下,从她爹抱着小腹的样子来看……应该用力不轻。
她阿娘含笑拂起鬓边碎发,“哎呀,有的人啊,人老了这话那是一点都没少。”
王可忆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爹爹在家里素来如此。谁叫他当年因为母亲在太学护着他不被欺负就芳心暗许。
不过还挺好,至少他俩成亲以后,再也没人敢偷偷套她爹麻袋。
王可忆的脚确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准确来说,她阿娘以前在沙场上征战四方,受过的伤也多。
她这样的扭伤,她阿娘帮她按几下,再敷点独门秘药就好多了。
只是因为这伤,晚上阖家宴饮时,都是姜贽抱她入席的。
她爹张口想说话,被她阿娘一把子塞了一筷子菜进嘴里。
说是宴饮,其实就她们一家人。尤其屏退宫人酒过三巡后,她阿娘就打起一套拳给他们看,她爹则是难得勇敢地把她阿娘当成谏议对象。
然后不出意外地被她阿娘一拳打过去,结果她看到一向文弱的爹打得有来有回。
姜贽难得露出疑惑的神情:“岳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吗?”
还因为这一点以前没少被人套麻袋。
王可忆“啧”了一声:“装的。我爹说了,适当的示弱能激起爱人的保护欲。”
“哦,这样啊。”姜贽点头。
原来王可忆是从这里学的装柔弱,说假话。
“嘶……”她撑起拐杖,拒绝姜贽的搀扶一步步走向王谢柳。
“再等等哈。”王可忆竖起耳朵好像是在听什么声音,等到钟声终于响起的那一刹那。
她知道春风又送来了新的一年。
“给,姐姐给你的红包!”王可忆把包好的红包递给她。
一旁的王家夫妇注意到这一幕,终于酒醒了几分,沈夫人从袖里掏出两份红包。
“来,这是给柳儿的。”
“来,这是给阿忆的。”
最后沈夫人再从袖里掏出一份红包,“这是给……”
王可忆和王太师都吓得大惊失措,王太师担心沈夫人喊姜贽“狗皇帝家的瘪犊子”,王可忆则是担心她娘忘记姜贽的名字。
结果沈夫人居然笑得和蔼慈祥道:“这是给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