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忆费了好一番精力才安抚好陆知书,她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陆知书是个小哭包呢?
这哭起来眼泪跟不要钱一样。
等到陆知书离开,王可忆放回凤印时,才发现这装凤印的盒子内有乾坤。
她一按最下面的那个突出来的机关,然后把上层拿起来,就发现下面那层居然放了一袋红豆酥。
上面还有一张小纸条——饿了别吃花生米。
果然是姜贽厚着脸皮找皇祖母要的凤印,除了他也没人知道她饿了会去吃床上讨好彩头的花生米。
不过莫名除了冒犯,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上次把床上的花生吃光是因为没经验,她这次因为有经验,可是提前吃了好多东西垫肚子的。
这个红豆酥她才不会吃,等会儿姜贽来,她就给他看没吃过的红豆酥,看他还怎么来嘲笑她。
只是这次她没饿,但是确实也无聊,这殿门出不去,只能在内殿和燕语大眼瞪小眼。
真别说,她觉得嗑瓜子是不能打牌时,最有趣的自娱方式。
上辈子,她最喜欢和小歌,还有其他不针对她的妃嫔聚一块嗑瓜子。主要是那些妃嫔牌技和酒量都差,不然打牌和行酒令肯定更好玩。
扯远了,她摇摇头,思绪重新牵回当下。她盯着那床上的干果看。
可惜这里没有瓜子,要不她去抓几个床上的花生来剥着吃?
就只剥几个吃而已,姜贽肯定发现不了,她等会儿只要把没吃过的红豆酥给他看,他肯定会相信的。
王可忆走向床,伸手在床上的干果里刨出一块空位坐下,燕语把盖头给她拎到床边。
王可忆拿起花生就剥着吃,还剥出两粒问燕语吃不吃。
燕语害怕摇头。
这东西王可忆自己吃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是别人敢吃那可陛下万一追究,怕是几张嘴都说不清。
燕语:“娘娘您自己吃吧。”
王可忆吃了两粒觉得没什么好吃的,便让燕语出去了,顺便把剥的其他的花生米都给了她。
燕语像拿着烫手山芋般不知所措。
王可忆仰躺在床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红幔,上次和姜贽结婚时她还有些害怕和担心。
当时姜贽是怎么做的来着?
哦,他第二天难得没有早朝前把她摇醒,而是等和她一同给皇祖母请安后,才带着她在皇宫里乱逛。
他带她熟悉路,告诉她每个宫殿都是谁在住,又是该谁住的,还告诉她若是没事就去他的紫宸殿找他就是,守卫也不会拦她。
后面她腿酸走不动,他就背着她走,那些宫人们不敢看也不敢多说,他就那样背着她走回宫殿。
她抬头看了眼天边绚烂的火烧云,然后凑到姜贽耳边问:“你累不累啊?”
姜贽好像是轻笑了一声,“你头上的流苏声音好听。”
她伸手抚了抚流苏,意识到姜贽背着她走了一路,她的流苏也就这样响了一路。
她那时没有意识到姜贽是在转移话头,只是得意地抚着流苏,“真的有这么好听吗?”
姜贽答的很轻却声音有力,“好听。”
她猛地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