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血早就浸透了衣裳。
王可忆想去解姜贽的腰带,却被他按住,“真的没事,死不了的。”
不同于其他人害怕姜贽,王可忆和他多年夫妻早知道这人是个嘴硬的,才不管那么多。
直接反手按住他没受伤的左手,而当她剥开他的衣服看到他腰间的伤口时,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没事……”姜贽想安慰她,却被她抬头时晕红的眼眶堵住所有辩驳的话。
王可忆松开姜贽的手,从她的衣袖上撕下一大片布料。她庆幸今天她没打算骑马打猎,故而穿的不是劲装,而是普通的衣裙。
“起来一点。”她不开心道。
她把布叠成两层,在他腰间绕了两圈,最后打了个结。
姜贽见她做好了,才伸手摩挲她的眼角,哑声安慰道:“没事,真的。”
王可忆才不信他的话,又仔细把他全身都检查了一遍,确定他身上没有别的大伤口后,才靠着他坐下。
“你好点了吗?”王可忆还来不及休息,就听到姜贽突然开口。
好?好什么?她好得不得了,看起来快死的是他自己才对吧?!
姜贽:“你不是说你腿疼吗?”
这是骗你的啊!
姜贽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报喜不报忧,全身上下嘴最硬吗?
王可忆不想理他,下一秒却见眼前出现一朵小花。
白色的,花型饱满,舒展柔美的花瓣上还挂着露水。
是栀子花。
“给你的。”姜贽笑。
王可忆接过花,但还是不太高兴:“谢谢,不过……你别以为我这么好哄。”
“等等,你花从哪里来的。”王可忆疑惑,他都受伤了怎么还这么能折腾。
姜贽指了指两人背靠的山岩,王可忆见到一树栀子从石缝中生出,还开了满树花。
也就在她抬头望去的刹那,又一朵栀子花悠悠掉落在她手里,就像等着她抬头看去般。
王可忆拿起花放在鼻尖闻了闻还真是栀子花,她不由疑惑:“都入秋了怎么会有栀子花?
姜贽笑:“说明这株栀子花并非凡物。”
确实是并非凡物,因为这山中的一切,都在孙瑜歌使用卡面的那一刻起变得不一样。
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可忆能够进来。
王可忆分了一朵栀子花给姜贽:“怎么?难不成你还真信鬼神之说?”
姜贽摇头。
如果是鬼怪倒还好,那按理来说天子就是上天的儿子,他反而不会一次次轮回。
可这一切都只是游戏,一切都是虚无。
姜贽:“走吗?”
王可忆:“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