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弄的暗卫就蹲在窗
()外呢。
侯夫人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偷溜出来的,看来定王至少现在没有将迢儿软禁在宫里当傀儡的想法。
钟思渡坐在旁侧,安静地看他们俩人叙旧,几次想要说话,最后都咽了回去。
些微因为太久没见的生疏很快就被冲淡了,侯夫人拉着钟宴笙,轻声细语地说了许久,问他在宫里的日子,南下剿匪危不危险,时间过得很快。
天色微暗的时候,下面人来敲门禀报,说是侯爷与定王殿下一道来了。
听到定王来了,侯夫人跟钟思渡的表情都是微微一凝,如临大敌。
钟宴笙急忙往外看,果然见到了萧弄的身影。
看来是忙完了,看他一直没回宫,知道他在哪儿,干脆就过来接他了。
也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淮安侯的脸色很难明,见到钟宴笙,才略微松了松,似是有些欣慰。
萧弄做事一贯由着性子来,就算是从前被老皇帝隐隐压着一头,对老皇帝也没什么好脸,但淮安侯府不太一样,算是钟宴笙半个家。
思考了下,还没等侯夫人和钟思渡见礼,萧弄就先非常自如地向侯夫人一颔首,勉强把表情调整和善:“小王见过伯母。”
侯夫人:“……”
这定王,果然行事怪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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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笙也跟着掺和:“娘,不用跟定王殿下客气。”
萧弄的神色愈发温和:“嗯,不必多礼。”
和善倒是没和善几分,反倒像条大尾巴狼,比不笑的时候还吓人。
淮安侯的表情更难言了:“天色已暗,定王殿下既然来了,可要一同用晚饭?”
嘴上是询问,但话里话外意思都是:我们要用饭了,能劳烦您挪挪步吗?
一整日没见了,萧弄想钟宴笙得紧,不仅没挪步,反而不动声色地凑近了钟宴笙几分,嗅到熟悉的暖软香气,被那些朝臣闹了一日的耳根都清净起来了,随意道:“哦?是吗,那本王也顺道在侯府用晚饭吧。”
淮安侯:“……”
钟思渡笑容淡下来:“不太合适吧,侯府寒酸,恐怕招待不周。”
钟宴笙这回开口了,努力挽回萧弄不近人情的形象:“没事!定王殿下什么都吃!”
萧弄:“……”
萧弄低头看他一眼,不达眼底的笑意真切了几分:“嗯,本王什么都吃。”
充满怪异的气氛里,众人还是坐到了一张饭桌上用晚饭,萧弄坐在了钟宴笙对面。
知道这是传闻里的定王殿下,侯府的下仆战战兢兢的,送上晚膳,又忙不迭地退出去,大气都不敢出。
见其他人都在望着自己,萧弄挑了下眉:“不必在意本王,都放松些。”
在不了解萧弄的人眼里,他看起来还是极为恐怖,不过钟宴笙知道,萧弄傲气惯了,已经在很配合地给面子了。
萧弄低下头努力收敛的样子,像极了踏雪喜欢在他面前翻肚子摊开,假装自己
是无害的小猫咪的模样。
很难得见萧弄这副样子,钟宴笙心里偷偷笑,趁着饭桌上没人注意,抬起脚,悄悄递过去蹭了蹭萧弄的腿。
萧弄漫不经心用着饭,察觉到钟宴笙鬼鬼祟祟凑过来的脚,像羽毛尖尖挠人似的,不由顿了一下,幽蓝色的眸子半眯起来,眸色深暗地看他一眼。
钟宴笙若无其事地想收回小腿,下一刻就笑不出来了。
他的脚被萧弄夹在腿间,抽不回来了。
钟宴笙有点慌了,埋下脑袋又抽了一下,还是抽不回来。
他的力气跟萧弄对比起来,本来就小小的,更别说饭桌上还有其他三个人,他都不敢太用力,怕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