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她与江妄也得再相约几次才算能糊弄得过去,但一想到今日与江妄的相处宋知渺脑门就突突发胀,有了这茬正好找上宋今晏当陪客,圆了他的梦,还能顺势解决了今日的冲突,当真是一举两得。
宋知渺对自己这想法甚是满意,可宋今晏却是一脸莫名其妙。
他是崇拜江妄没错,可也就是对他打小就敬仰的战场将领的钦佩之情,他又不是变态,哪有兴趣在小男女相约之时还硬要跟着凑一脚上去的。
宋今晏张了张嘴,当即就想回绝了宋知渺这奇怪的提议,却又闻宋知渺歪着头低声嘟囔着:“不若把千暮也唤上一道吧,人多也更热闹些,有千暮在,我也能自在些。”
宋今晏唇角一僵,本已涌到了嘴边的话又霎时咽了回去。
宋知渺见他迟迟没回答,侧头看去,便见他一脸怔色,忍不住皱眉催促道:“你去不去啊,这可是个大好机会,不是瞧着你是我弟,我还不牵这个线呢。”
宋今晏敛目,掩去了眸底翻涌的一抹异色,这才低声回道:“去,怎么不去,自不能辜负了姐姐替我牵线的机会啊。”
一声“姐姐”又叫宋知渺竖起了寒毛,不适应极了。
她嫌恶地看了宋今晏一眼,也不知他怎就对江妄这般崇拜,崇拜到还当真愿意为了见他去向父亲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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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在宋知渺自以为妙极的方式下顺利得到了解决,只是她这头也并不知与江妄的下一次相约会在何时,以至于这几日时不时就会遭到宋今晏明里暗里的催促,好似已是急不可耐了。
他就这么喜欢江妄吗?
宋知渺被缠得烦了,只好打算着若是再过几日江妄那头还未有动静,她便主动传信去询问一番。
若是换了旁人,宋知渺自是不会在男女相处之际这般主动的,但她与江妄又并非真情实意,不过是做戏罢了,能早些多有几次相处,也就能早些将此事给了却了。
就在宋知渺正耐不住要给江妄传信之时,晋越王府那头却先行传来了讯息。
花凝带着物件一路到了宋知渺跟前后,还忍不住抿嘴轻笑道:“小姐,您与王爷还当真是心有灵犀呢,都期待着下次相会呢。”
宋知渺一愣,脸上不知为何攀上热烫。
这哪算得上是心有灵犀,也就是碰巧撞上了罢了,他们皆不是在期待下次相会,只是在期待着尽早将这出戏演完罢了。
宋知渺抬眸看去,只见花凝手中不仅拿着江妄派人送来的信件,还有一样别的东西:“这是何物?”
花凝笑着打开了包裹,只见里面竟是一条做工精细的崭新衣裙,被花凝轻柔摊开后,便能瞧出是马面裙。
水蓝色的马面裙上波纹浅浅,白鹤环身,金线勾勒,上身的白色交领衫呼应着水蓝色的云纹,亮眼得瞬间吸引了宋知渺的目光。
“好漂亮啊。”
“王爷的眼光真不错,听来送物件的随从说,王爷自那日回去后,便吩咐了下头定制这一身衣裙,这几日一直未再邀约小姐,只是因着衣裙还未制好,所以耽搁了,小姐这下可以放宽心了。”
宋知渺拿起衣裙的动作一顿,不自然道:“放、放宽心什么,我又未为此多想。”
本也没什么可想的,她只是被宋今晏给缠烦了罢了。
只是那眸间泛起的光亮和微红的面颊叫花凝全然没将她辩解的话语听进去,抬手又将信递给了宋知渺:“小姐快瞧瞧王爷送来的信吧,送您这身裙子,可是要邀您下回去骑马了吗?”
没曾想江妄竟还记着这事,但更叫她没想到的是,江妄竟还为她准备了便于骑马的衣裙。
信件摊开来,只见头一句便写着:说好下回教你骑马,你本也手脚不灵活,还是着于马面裙更为合适,所以为你准备了一身。
宋知渺脸一黑,瞪大眼眸几乎要将信纸盯出个窟窿来。
这男人到底会不会说话!送礼便送了,怎还能又提及一次她手脚不灵活,她没有不灵活,她只是那日衣着不便罢了。
花凝站在一旁并未去窥探主子间的信件来往,只是瞧着宋知渺仅是看着一张无声的信件,便能在脸上不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生动表情,这模样可是以往同陈堰相处之时从未有过的。
兴许宋府当真有好事将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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